令牌用上好的羊脂玉打造,触手温润细腻。
赵昔微手指轻轻摩挲着,嘴角浮现一抹狡黠笑意,“原来这位名叫司马让啊。”
王范眉头一皱:“你要作甚!”
赵昔微已变了脸色,她扬起手中玉令,厉声喝道:“司马让,你可知罪!”
众人一愣,没反应过来。
那名叫司马让的校尉也瞪大了眼睛:“我何罪之有?”
“好个何罪之有。”赵昔微冷笑,她等的就是这句话,不容他思索,立即追问:“《魏律》十八篇,都有哪十八篇?篇首又是为何?”
司马让张口结舌。
这些校尉大多是享受父辈福荫,在宫里混了个差事也不过是镀金,多的是不学无术之徒。
平日里耀武扬威,从未被人抓过辫子。
却不料今日被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答不上来了吧?”
赵昔微扬眉,笑容如沐春风,却让人不敢直视:“那我告诉你好了。《魏律》十八篇,是为刑名、盗律、劫略、贼律、诈律、毁亡、告劾、系讯、断狱、请赇、兴擅、乏留、惊事、偿赃、户律、捕律、杂律、免坐。刑名是为篇首。司马校尉,记住了吗?”
不等他回应,赵昔微又乘胜追击:“身为皇宫内卫,却不读律法,不懂制度,还妄想拿着这御赐之物欺压百姓!说,你到底知不知罪!”
“我……”司马让有些茫然。
“放肆!”
王范回过神来,怒声道,“杀了本公子的狗,还敢强词夺理威胁内宫校尉!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我看谁敢!”
赵昔微冷喝一声:“魏律十八篇,总共六百条,敢问我犯了哪一篇,哪一条!?”
那些蠢蠢欲动的侍卫们本就没多大底气,偏偏她又有一股子天生的冷酷气场,让这些人心里莫名的就是一惧,不由自主的脚步就往后退了一步。
她冷冷扫了众人一圈,面带几分嘲弄:“本小姐乃是丞相长女,又是个脆弱胆小的性子,这抓我走容易,到时候给磕着了、碰着了、伤着了、病着了,或者是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诸位可担得起这个责吗?”
“反了天了!”王范气极而笑,他怒道她:“来人,给我把绑起来!押回侯府!”
赵昔微看也不看他,将令牌一收,转身就朝寺院大殿走去,“假借圣上威风,欺压官员女眷,王公子还是好好想想怎么面对御史台的弹劾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