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家的意思,莫要扫了我们这些牵挂着你的人的心。”
“大伙儿散了吧。”
……行人散去,唯独两位锁甲卫士仍旧匍匐着,谁让当初壮汉指着黑衣男子就是一顿臭骂。按照这些大人物的心性,打折四肢也该感到庆幸。
“头儿,我们还要跪到什么时候?”身旁壮汉一语未发,小四微微侧过头,只见的壮汉已是满面汗水,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般。
“头儿,大人应该不会与我们计较的。”“万一,大人回来想要处置呢……”壮汉嘶哑的声音透着恐惧,两眼一黑,竟是昏了过去。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感受到死亡渐渐靠近身躯的绝望与不安。
金色的牌匾高悬与阁楼之上,在阳光照射显得格外灿烂夺目。纭星已将头探出窗外,思忖着着块“明德书院”能卖多少银两。
若是被当初来到张府的南郭老先生知道自己有如此想法,估计会被气得七窍流血。透过窗轩,遥遥望见满头银丝的老人手执铁尺,朝身穿青边白裳的少年才俊狠命敲去。
“哎呦……”虽未打在自己身上,纭星却还是痛呼出声。或许是感受到书院外的异样,老人示意挨训的少年坐下,随即走出课房,与纭星探出的头四目相对。
老人一愣,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纭星同样愣神,不知是否该将头伸回轿中,微笑之中略带尴尬:“先生,好啊……”忽而想起南郭老先生及其注重礼,方才的行为可以说是轻视师长,不守礼的典型。
说不定,会被老先生抄起铁尺朝自己细嫩的手掌打来。随即笑容凝固,纭星未顾的上抬轿之人将轿子停稳,跳下轿子便朝远处跑去,想要原路返回,抬轿的八个大汉随即追上来。“我要回家,别追我!呜哇哇啊……”带着哭音吹响张爷给的哨子,却没有丝毫作用,反倒令气息不稳,被八个壮汉抓小鸡子般送至呆立于原地的南郭先生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