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爆发前都有片刻的宁静。
诺尔维雅在某个瞬间,听到了闪电的噼啪声,和巫咒燃烧的爆裂。
她想到被悲伤糊抹的那个黄昏。
世界被染成柔和的金黄,她抹着泪坚强地决定承担起照顾母亲的重任。
她是来自异界漂泊的灵魂,却因为父母的爱与牵挂选择安定。
然而打开了熟悉的家门,她举着咸乳酪蛋糕,又变成一个人。
她没有崩溃。
她想,她幸亏不是一个孩子。
她把咸乳酪蛋糕放在母亲身旁,陪着她无声无息的父母最后看一次夕阳落山。
她和这个世界并不熟。
这并不是她选择死亡或者生存的原因,她没有选择。
只是当那个贵族之子在她的父母墓前撕裂她的黑色的丧服时,她心底涌起一股再难压抑的愤懑不平。
人命怎么能那么轻,轻的没有一丝道德上的重量和刑罚。
像是拍在地上的皮球,一道冷了的菜羹。
可是那是给她十年温柔与爱的父母。
她怎么能不在意,她怎么能不在乎,她怎么能不恨不怨。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命运。
诺尔维雅在那一刻,感受到了陌生的力量。
这股力量让她把企图凌虐她的贵族之子扎成了筛糠。
但是诺尔维雅崩溃了。
她在问自己,为什么父亲被带走的时候,她没有觉醒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