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门的缓缓挪动，天花板上的灰尘和碎石开始纷纷落下，它们落在夜歌笙笙的头上、鬃毛上，甚至粘在了她的皮毛上。

但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目光紧紧锁定在逐渐敞开的大门上。

当门缝足够宽时，她终于看到了那个身影，她就在那里，静静地坐在王座上，没有一丝移动。

夜歌笙笙站在巨大的门前，当她看到那个身影时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不知是把心放下，还是提起来了。

她既害怕梦魇之月不在此处，那样一切计划便都落空，变得毫无意义，却又因为即将独自面对她而感到紧张。

夜歌笙笙感觉自己的神经就像被两只小马往相反方向拉扯的绳子。

“你来了，我的学生。”夜歌笙笙闻言动作甚至停了一瞬。

她微微眯起的眼睛，身下的阴影开始活动，沿着她的腿悄悄爬上她的身体，最后缠绕在她两只前蹄上，为她提供了额外的力量。

夜歌笙笙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前腿猛的将大门捶开。

大门撞击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这声音在王座厅内回荡，如同一场小型爆炸。

随着这声巨响，天花板上的粉尘被震落，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覆盖了大厅的地面。

然而，无论是夜歌笙笙还是坐在王座上的梦魇之月，她们的目光都牢牢锁定在对方身上，没有一丝动摇，没有一次眨眼。

“我不是你的学生。”夜歌笙笙终于开口，她并不激烈，但也不平静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