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见不得光,哪怕她心中并无欢喜。
李承钰让霜降收起那封信,霜降放在一个木匣里,而旁边的木匣放着范闲的信。
自从范闲从北齐回来,就再也没递过信,盖因他已是李承钰的未婚夫,他能光明正大进入永宁公主府。
如今可是反着来了。
李承泽因为禁闭的缘故天天递信,木匣很快满了起来,与另一个木匣不分上下。
李承钰身边的六部都是知道范闲和李承泽对她的心思的,她们私下里也有所猜测,分析揣摩过,评判质疑过,但总归来说最终抉择都在李承钰手中。
春闱舞弊范闲告御状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太子被李承泽拖下水,最终结果是宰相林若甫辞官归乡,也摆明了范闲在庆帝眼中只有一条路,孤臣之路。
“贺宗纬。”李承钰点着纸上的这个名字,“又是陛下推出来的磨刀石啊。”
“都察院御史。”她笑出声,眼中嘲讽之色更甚,“真不理解,就这么点人,他还制衡什么?又不是九子夺嫡。”
“不过也是奇怪,他那个位置,怎么就坐的那么稳呢?”
“他就一点都不担心?”
李承钰面色沉了下来,“替我送封信,去四顾城。”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惊蛰上前磨墨。
李承钰写好信交给惊蛰,等室内只剩她一人时,素手翻转,青色的灵力汇聚缠绕,一条金丝从中延伸出头,一直连接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