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被芒种燃起烛火,李承钰看着纸条上的字,问芒种:“之前我让你们找的关于范闲生母的事呢?”
芒种低头,“范闲应该只是顶了原范闲的名字,但十六年前确有一名婴孩被刺身亡。”
李承钰指尖摩挲,“被刺身亡?知道刺客是谁吗?”
“不知。”芒种摇头。
“既然如此,范闲的身世暂且别查下去。”李承钰吩咐道,“叶轻眉的事呢?”
芒种“嘭”得一下跪下,“属下无能,只能查到叶轻眉与鉴察院和内库有关。”
李承钰离开床榻扶芒种起来,“不是你无能,而是我的力量还太小,抹去一切踪迹的力量太庞大。”
“不过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李承钰拿起一个苹果,“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范闲的生母可能与陛下、陈萍萍、范建有关吗?或许长公主、太后、皇后她们也认识。”
“你看。”李承钰拿起小刀给苹果削皮,“叶轻眉与鉴察院有关,陈萍萍是鉴察院院长。她又与内库有关,内库如今还在李云睿手上,但皇帝很明显想把内库交给范闲。”
“我是不是可以做个大胆的猜测?”
“范闲,是不是叶轻眉的儿子?”
“所以一切的源头都是叶轻眉啊!陛下、陈萍萍、范建因为叶轻眉对范闲另眼相待,所以陛下要将内库交给范闲,陈萍萍也想把鉴察院交给范闲!”
“可是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会信任范闲?只因他是叶轻眉的儿子?”
“还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李承钰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她把削好的苹果放回果盘里,又开始思考。
“哧啦——”
“谁!”李承钰眼神锐利起来,她瞬间拉动床边的铃铛。
铃铛轻轻摇晃,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很快就有人把闯入者带进来。
李承钰拿下黑衣人的面罩,眉梢一挑,“范闲?”
范闲醒过来的时候只嗅到满是冷香,他好像在……在永宁公主身上闻过……
范闲:!
范闲猛然惊醒,入眼就是价值千金的云雾纱,以状似云雾,轻薄无形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