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冲和侯长宇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病房的地面上。
这时,身边的民警示意他们退出病房。
来到房外,民警贴心地提醒道:“你们先去找个旅馆好好休息一下吧,静等通知。目前案件还在侦办期间,警方有人 24 小时守护,任何人都不能随便去打扰病人,必须经过我们的允许才能去见他。”
得知侯澎湃和侯小宇性命无虞,付青春三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稍稍落了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三人在医院附近找了家旅馆暂时住下。
侯冲决定返回龙岗处理公司事务。临走前,他把付青春叫到一边,郑重地作了交代。
“你和侯长宇留下来关注事件的进展,随时和我保持联系,直到把叔叔安全带回龙岗。另外,这件事除了咱们三个自家人知道,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免得影响公司员工的情绪。”
说到这里,侯冲仰天长叹,一脸无奈。
“侯小宇啊,侯小宇,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自作孽不可活啊!以叔叔那么要强的个性,如今没了一只耳朵,恐怕不会再在装修行业待下去了。青春,龙悦公司要变天了……”
说完,侯冲垂头丧气,满脸愁容地离开了。
付青春望着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就像是看到了从失守阵地上狼狈败退下来的残兵败将。
侯冲的这番话深深刺激了付青春,一时间,他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悲凉之中。
他心潮起伏:“难道侯澎湃真的会放弃龙悦公司?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我的事业刚刚有了一点起色,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偏偏遭遇了这飞来横祸。老天啊老天,你为何要如此为难我?”
满心的怒气和怨恨无处发泄,付青春从旅馆外的小卖部买了一箱拉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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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他不顾侯长宇异样的目光,一罐接着一罐地猛灌,直到最后倒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
这两天在沈阳,他几乎两个晚上都没合眼,根本睡不着。
可是现在呢,侯澎湃父子的消息虽然让人稍感安心,却只是看了侯澎湃一眼,侯小宇连面都没见着,一切都还是迷雾重重,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今,侯冲一走,他无奈被困在这里。
回想起侯澎湃的伤势,再想想这错综复杂的案情,看来短时间内他是离不开沈阳了。
可是,龙岗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可他现在却只能在这千里之外的沈阳旅馆里干等着,哪里也去不了,这种无力感让他倍感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