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阳偏北,冬天会下雪,汴京雨水更多些,更暖一些。

如兰和张桂芬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我看你刚刚的那两支签倒是求得没错。”

“婆母是问你这桩婚事的婚后生活,所以是强求而貌合神离,可是日后,难保你不会遇见一位能够托付性命之人。”

“就像那签文说的,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

张桂芬笑笑,:“那就借他吉言了。”

“不过,如此可以性命相托之人,我实在是想不到会是什么样子。”

如兰开玩笑,:“那以后遇见了,可得问问他,怎么来的这么晚,让你好等。”

“好好,到时候还要罚他,可好?”

“怕是到时候你舍不得。”

张桂芬笑笑,脸色红润,好看多了。

几人拐着拐着,走进了一个院子,迎面倒是走来了两位妇人。

定眼一瞧,竟然是薄老将军夫人和他家儿媳。

如兰几人遇见了自然是要去打招呼,:“老太太安好,傅大娘子安好。”

薄老太太看着这几位晚辈,态度和善,:“几位大娘子倒是今日约着一起来了玉清观。”

“何止是我们,母亲她们也在,我们自然陪着过来了。”

“都是孝顺孩子。”

正说着,一位身着黑色武服的少年走了进来,那姿态很是端方稳重。

一看就是一位家教严苛的小郎君。

张桂芬看着这位,“这就是薄家的小郎君吧,今日一见,真是端方持重之人。”

“恍惚间,我还以为瞧见了大哥年轻的时候。”

薄老太太笑笑,将人叫过来,见过几位大娘子,说到品兰,如兰介绍是娘家的堂姐。

不过,薄老太太见品兰是未婚的打扮,也没有多嘴问。

“张大娘子真是夸赞他了,他哪儿能和英国公世子比啊。”

“这可不正是我家二郎,我听说玉清观求姻缘很准,今日也是将人好不容易叫出来了,不然,又不知道窝在哪儿练武呢!”

张桂芬笑笑,:“真是巧了,我们也是听盛大娘子说玉清观的姻缘准,所以结伴过来,求姻缘,求子嗣的。”

“求子嗣?你们几位大娘子我瞧着都是成婚不久,怎么这么着急求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