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从兴不再迷茫,可是顾廷烨却陷入沉思。
朱曼娘看人回来了,连忙问道,:“如何了?”
待顾廷烨将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朱曼娘叹了一口气,将人抱住。
“你说我是不是投错人了?”
“我今日听见他们说的时候,三个人明明心里都知道,这事儿和祺哥儿脱不了干系,甚至很可能就是他推张大娘子下水的,我心里也知道,若是祺哥儿出事,沈国舅和桓王,甚至陛下都会名声有损,可我就是觉得心寒,总是想到,我父亲当年也是这样对我的。”
顾廷烨说的混乱,朱曼娘却听明白了。
“当年他也是这样,无论大哥犯了多大的错,都替他遮掩。”
“对我却毫不留情,每次都是一身的伤。”
“我当时想不明白啊,大家都是父亲的孩子,都是嫡子,父亲何为如此区别对待。”
“一直到后来,父亲身死,我才去禹州投军,这些年,我自以为和桓王父子心意相投,也和禹州的这些兄弟们兴趣一致。”
“可是,今日,我听到他们要力保祺哥儿,甚至不惜推出一个替罪羊的时候,还是觉得心寒,那一瞬间,好似再次回到了当初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们好像全都变成了我父亲。”
“回来的这一路上,我就在想,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他们变了,还是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
“是我识人不清?”
朱曼娘抱着顾廷烨的头,将人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别怕,都过去了。”
英国公府,
张璟安自骑马回来之后,就将邹家大郎甩给白前,“将人关去柴房,让文元去好好审审他,看他还知道些什么?”
如兰一直在等着人,“让嘉梦去帮忙,注意别给人留下痕迹,到时候难免被他们抓住私自动刑的把柄。”
白前点头应是,将人扛走了。
还好这位经过路上的颠簸没有直接吐出来,不然白前就要考虑将他拖着走了。
“今晚注定不平静了,明日上朝,免不了御史台参奏,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是继续将事情压下来,私下商议,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