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都是现成的:目无尊长,不忠不孝,对长辈动手,一桩桩一件件,都够九希浸猪笼!
九希盯着常扈天掐住常达康的手,语气冰冷。
“松手!”
“不!”常扈天冷笑:“袁氏!你敢打爷爷,你该死!”
竟然是连大伯母都不喊了。
九希也不在意这些称呼。
沉默两秒,一个闪身来到男主常扈天身边,在男主都没看清九希是怎么过来时,手上一股剧痛袭来,然后怀里的常达康就被抢走。
“啊!!!我的手!”
常扈天痛的叫喊出声,他的右手断了两根手指头。
常扈天那只原本粗壮有力的手掌此刻正紧紧握着那根不断喷血的断指,鲜血如泉涌般从断指处汩汩流出。
常扈天那张平日里坚毅果敢的脸庞此时已变得煞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与那不断滴落的血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而悲惨的画面。
他双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那痛苦的哀嚎声如同被撕裂的野兽一般,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
每一声惨叫都饱含着他内心深处的剧痛和绝望。
活该!
九希抱着吓傻的常达康从常扈天身上踩过,牵着同样被吓傻的大丫二丫,快步走入茅草棚子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东西。
逃荒走的急,家里很多东西都没法带走。
只能带些衣服棉被,银子锅盆。
但逃荒一个月余,很多东西都在流民的哄抢中掉了。
原主的嫁妆,还是她藏在小衣里缝死了才得以保存下来。
可惜,躲过了流民的抢劫,却没能躲过常家其他人的算计。
明明常老根两老口也有钱,但这两老货就是一文不出。
原主的丈夫常大铁又是个只认死理的死脑筋。
爹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更是信丰那句: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
所以即使原主为他生儿育女,在常大铁心中,妻女远不如能给常家生了几个儿子的小刘氏。
亲儿子常达康体弱多病,能不能活到成人也是个问题,侄儿健康聪明,以后才是常家的顶梁柱。
所以原主与儿女们,在家里日子过的尤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