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么个打工法,我也想好了,你每个月给孩子们打点钱,别缺了自己的吃用,我在家务农,每年也有收成。”
一个三十六七的中年男人坐在堂屋的门槛上,食指与中指夹了根两块钱一包的廉价香烟,烟雾朦胧中,看不清男人的神色。
昏暗的堂屋边角上堆满了农具,这是个很穷的人家。
九希早就知道原主的婆家很穷,所以也没有多大意外。
九希挪动了下坐麻的屁股,不咸不淡的开口:“那我们也得商量个章程。”
章程?
钱大斗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让九希说。
“什么章程?说说看。”
九希冷笑,原主这个丈夫外忠内奸,别看话说的好听,但原主根本就玩不过她这个丈夫。
而更讽刺的是,九希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堂屋后房露出来的一角,原主丈夫一家打的好算计!
九希只用精神力一扫,就将这屋里人的动态看的清清楚楚。
在堂屋后房,站了两个半大的男孩,一个十五六岁,一个十三四岁。
在左边屋子的内罩房里,有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趴在木板上偷听。
九希说出章程的时候,屋后的两个孩子,左侧的两个老人脸色都变得格外警惕。
当然,这并不是说原主的丈夫钱大斗脸上就没有不悦。
九希假装没注意到这些人的情绪波动,自顾自的解释:“首先要纠正你一点,我去外面打工不是去享福的,你用不着一副我占了便宜的姿态。”
钱大斗吸烟的动作一滞,眼里飞快闪过烦躁。
“二,我去城里打工,每个月寄多少我说了算,你不要催我,你催我,你就得相应拿出务农赚的多少钱。”
“三,把几个孩子叫出来,当面告诉他们这个商量,孩子也有知情权,也该让他们知道亲妈是出去为他们奔前程的,不是出去吃香喝辣的。”
钱大斗皱眉,不悦之色已十分明显。
“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现在商量的不是打工的事?你又扯上几个孩子,说话还那么生分,你不是故意不安分么?!”
“再这样不满意那样不满意,那就换我出去打工!你在家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