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头也不抬。
手脚麻利的将草鱼处理完,站起身,自来熟的在屋里摸菜盆。
溜达一圈,也没看到碗盆,这才将视线落在郑良文身上,理所当然道:“你怎么回事?家里咋穷的叮当响,一身的肌肉不都白长了么?”
郑良文被九希这话奚落的无话可说。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弄清眼前的人是谁人是鬼。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九希已经用刀将草鱼剁成了几截。
“你做好准备,明天你们郑家村会有几个知青下乡,你们村安置知青的地方不多,需要你们村的人主动提出给知青安排个住处,你记得去知青点把我领回来。”
这什么都跟什么?
郑良文脑子一阵眩晕,九希透漏的消息太多,他土生土长的乡下人,纵然见识多广,也比不上九希的思维跳跃。
想问问九希到底咋回事。
她不是被水冲走了么?
乔家村的人都下来了县里的知青部的干部,对乔姝儿与乔书记的处理,估计就在这几天。
但现在又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的,用力剁鱼的人又是谁?
九希嫌他碍眼,一把推开郑良文:“你起开,去烧水,明天还有好戏看。”
郑良文呆愣愣的看着比他这个主人还要气派的九希,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默默的去烧火。
等做完这一切,这才意识到九希的存在。
他试探性的叫了几声:“那个,同志?同志?同志?”
同志九希已经在去知青点的路上。
县里知青部的安排要明天才有安排,乔家村的知青却已经坐不住,各自都在想方设法离开乔家村。
宋霖一脸晦气。
隔壁床的知青手脚被乔老三砍伤,现在又是大热天,伤口处已经流脓发炎,隐隐有腐臭味儿传来。
宋霖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处于这种环境,不难受是假的。
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宋霖狠狠捶了一拳床铺,发泄般跑了出去。
当他走到一个拐角的树林子时,听到有人在说话。
“你们不知道吗?这批知青没机会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