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九希年纪还小,又有主见,一心科考,怕是都要给自家姑娘介绍给九希。
这处地段治安也好,都是家境殷实的人家。
一行人安顿好后,九希就带着秦祁提了礼品去了书院。
书院是县里的几位大户人家与县老爷联合创建的,称为官学也不为过。
方圆百里学问不错的学子,都在学院求学。
学院还有补助,对家里贫困的学子每个月发放两斗的米(约二十斤),五斤猪油,纸一刀(一百张)。
所以书院向来是不缺前来求学的读书人。
在这种情况下,九希与秦祁要想入学院读书,就必须过了学院的入学考试。
距离下一次招生还有几个月,九希等不起。
这具身体已经十四岁了,这个年纪,下场考试吗可不少。
更重要的是,秦祁十岁,此前虽然在秦府学堂里读过书,但要想考取童生资格,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我告诉你的,你都记住了么?”
秦祁虽然只有十岁,但经历母亲惨死,外祖家流放,追杀,心性早就比同龄人成熟。
只有在面对九希时,偶尔才会露出小孩子的脆弱与童真。
秦祁重重点头:“哥哥,祁儿明白的,祁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祁儿一定会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秦祁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被过路的几个老者听到。
见说话的人是个眉眼精致的小男童,皆抚须大笑:“有志气!但说大话可不是读书人该有的,你需得平心静气,不骄不躁。”
九希接过话题 。
“老先生说的是,但我与弟弟身负重任,自知说出话的份量,男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倘若追求自己的理想也要遮遮掩掩,岂不是太过窝囊?”
老者眉眼微挑。
当注意到九希身上清冷孤傲的气质与俊美的五官时,也有一瞬的惊讶。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似笑非笑:“你这看法倒是刁钻,老夫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书院的学生,你两莫非是来求学的?”
“正是,夫子好眼光。”
老者抚须的动作一顿,探究之色一闪而过。
自己是书院的夫子并不是秘密,有心人必定能打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