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否可能。

哪怕希望渺茫，她都想救他。

夏丹若眼尾发红，举起手真挚的宣誓：“在亚瑟鲁海沟的见证下，我向海神宣誓，我愿意和你结为伴侣，生死与共，人鱼先生，你愿意接受我吗？”

只有在死亡面前，誓言才会显得难能可贵。

斐玥冰晶般剔透的碧绿眸子闪动着。

他低头，额头轻轻触碰着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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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斐玥露出温柔的笑容，他的唇轻轻碰了碰少女的额头。

那么郑重而珍惜。

他的鱼尾轻轻摆动，周身金光四起，亮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小东西。”

他的声音离得越来越远，夏丹若突然发现，自己再次被泡泡球包裹住，这次的泡泡球是金色透明的。

无论人鱼怎么击落，都伤不了她分毫。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漂越高，一直朝着海面的方向飘去。

“不要，人鱼先生！斐玥！我们已经宣誓了啊，你会拥有双腿的！你快跟我一起来陆地，不要推开我！”

人鱼先生已经救过她很多次了，他不欠她什么，他不能这样推开她，一个人面对这帮人的！

夏丹若疯狂的砸着泡泡球，却一点用都没有。

围剿联盟也来了，所有人鱼都对着斐玥一顿狂轰乱炸，他根本没有机会逃离这里。

……

泡泡球一路披荆斩棘，直接冲破了海岸边三尺厚的冰。

夏丹若跳出海面，落在熟悉的海滩上，她绝望的看着苍茫大地。

远处的深海区，海水并没有受到寒流影响，海浪一浪接着一浪，周围安静的可怕。

明明已经回到了陆地，可是，夏丹若却并不开心。

她坐在海滩上，抱头痛哭起来。

“人鱼先生！你快上来啊！你救了我三次了，我却还没有报答你，你不能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