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子外头还裹了两层老粗布,就是二位大爷鼻子再灵,怕是也闻不出来是啥。
柴大爷收下后无奈摇头:“你个滑头鬼。”
又问起之后有什么安排?是不来古镇卖菜了?还是怎么的?
夏大爷满脸的不赞同,虽然目前药物不能彻底根治病症,但至少能拖着,等水污染完全解决后,国际重新接轨,再请各国名医会诊,说不定会有不同的看法。
他以为江六是想放弃自救,还在继续劝说:“都和你说了不要担心钱,你这是特殊病例,我们这些老家伙有办法申请,你才多大啊,咋心态还不好呢?”
不到死脉浮现的那一刻,都不要轻言说放弃,谁知道下一刻会出现什么转机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后还能有另一村呢!
捏着鼻梁骨缓缓疲劳的柴思畏,也同样说道:“是啊,你这破孩子咋这么倔呢,我们都没给你下定论,你先把自己否决了?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啊?”
今日两位老人的语气有些重,江六知道他们是为自己着想,以为自己要放弃。
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笑着说道:“不是哩,我就是要去治病,所以暂时不来古镇了,等以后治好了,我再来找你们玩儿,好不好?”
“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下次见面,我可要好好检查检查你们的脉相。”
听他这样说,老人脸上柔和了许多,没有放弃就好,把他们整理过的医书送与江六。
一直对中医有着浓厚兴趣,但没找着愿意教他的人,大夫们收徒也是从小药童做起,他这半路子可没人敢要。
三人又继续聊着,都是围绕着江六的病和用药,还上演了一场心理辅导,让他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都知道大概率不会有下次见面,心里十分的不舍,恨不得时间再慢一些,留给他们的告别再久一些。
直到镯子发烫,江六才不得不告诉他们自己要走了。
柴夏二位大爷站在小楼前送人离开,一直到人看不见身影。
“小六这孩子……”
“他以为多裹两层破布,我就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