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和大儿刚把山脚烧炭的泥给封好,回来是换把柴刀,他的那把木杵断了,柴刀还没拿上手,就被孙儿给带出了门。
路上把自己想种红薯告知爷爷,江老汉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这时候哪能种活?马上就要天冷了,再怎么也要等到开春。”
就是有薯芽,它也活不成,土地需要歇息,连着种两茬是不行的。
也许之前的龙薯九号不行,但再次改良过的九号肯定可以,人那边一年种三茬呢!
现在是晚了点儿,但他是买红薯苗,也不会买太多打眼,和自家的薯种混着种,再盖上稻草,就是没成,也就亏了半头猪嘛,开春又接着种。
要成片的荒地,那就只能要靠近竹林下方的那片,从家里过去要走一刻钟,那地草都不咋长,薄的很。
老汉是打心眼儿里看不上这片地,这也太差了吧,能种活啥哟?也不知要多少肥,才能出东西。
如果不选村西的竹林,那就只有出了村子再往外走,东山的尾处也有大片荒地,还不止二十亩。
那边种红薯怕会引野物下山,祖孙俩犹豫再三,还是要竹林的地吧,不能便宜了山上的东西。
村长家这两天也是烦心事儿不断,曹家人每日上门闹,问她们种那么多菜要卖给谁?凭什么不收她们的菜?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能有什么隔夜仇?
这事江家不松口,她们就是再撒泼也没用,当年讹人家一两银子那事儿,大家可都还记着。
远远的听见曹家媳妇儿的声音,江六和阿爷都停了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个儿媳也真是聒噪的厉害。
“你是村长,你不帮咱们,咱找谁去?真是可怜我家种的那些好菜,可咋办哦,这是要饿死我们啊。”曹家大媳妇儿站在最前头,假惺惺的抹着泪。
“别不是不敢说去吧?这村长当着还有啥意思,白吃官家饭了。”曹二的媳妇儿站在后头小声嘟囔。
曹娘子之前被村长家里人给收拾了,这会儿不敢再上前,只能让两个小妇人上,她家汉子还是那副模样,说什么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