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蜜和金琪再次被禁足,楚梦荷与左相嫡子被囚禁,惜公主神秘失踪后受伤寻回,这一连串的事故,使得原本被黑暗笼罩的东越皇宫更加雪上加霜。大家越发的捉摸不透金焙的意图,不清楚现在的境况。
消息传到永和宫的时候,金彦正在练笔,得知整件事情,镇静的放下毛笔,背着手走到窗前,看着外被风吹的摇晃的枯树,神色不明。“准备出宫!”金彦低声吩咐着,眉头渐渐收拢起来。
金彦出宫与杨书文和褚洪江汇合,三人密谈了很久,不多会儿就有人送来了一封加密信,黑衣人亲自交到了金彦的手中。当见到信上的内容,金彦原本暗沉的脸色更加阴森,只是眼底却闪烁出一股精亮的利光,“本殿下,小看了她!”金彦将信一点一点攥起来,而后扭头看向杨书文和褚洪江,“非常时期,各方都给本殿下盯紧了,任何风吹草动,不可轻举妄动!”
“放心!”褚洪江迟疑片刻,“不过,二皇子最近动作频频,他已经沉不住气了!咱们要有完全的准备才好!”褚洪江开口说道。
“哼!”金彦冷笑一声,“他想做跳梁小丑,咱们自然也阻拦不得!”金彦寻思片刻,转身看向跟前两人,“最近一段日子,父皇必定会去玉隐寺,你们去安排人,本殿下有用!”金彦多看了一眼杨书文,“你准备着,会有任务交给你!”
杨书文正色的点头,他知道是要用到自己另一重身份,“好!”杨书文垂着眸子,神情难辨,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情愫。
“翼王这个人,绝对留不得!”金彦最后开口,“有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变数!想办法行动!此人不除,终究是心腹大患!”
“翼王行踪不定,而且他手中的力量……”杨书文冷静开口,谁都忌惮这个人,可是聪明人会选择避开,但是见金彦的神色,这件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金彦眯眼冷笑,杨书文的顾忌他怎么不晓得?“自然不会是咱们动手!”金彦打算离开,只是在门口处却停了下来,“书文,近日本殿下会为你与蜜儿请婚,不要让本殿下失望!”金彦留下这句话就离开,只是他并没有注意杨书文的表情。
杨书文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力道微微紧了紧,下巴紧绷在一起,隐藏在眸底的光束瞬间凝结。
褚洪江脸上同样没有为好友的欣喜,他只是担忧的看向杨书文,叹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现在情况你也明白,三殿下是要安心,这是最有效,也是最好的办法!”褚洪江开解着。
杨书文放下茶杯,挥去心中的淡淡忧伤,“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早晚而已!”杨书文起身,茫然离开。
金焙回到自己寝宫,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他一直在研究手里的纸片,可是不论他怎样看,都是一无所获,上面的图他倒是认识,可是另一面的鬼画符的怪异符号却如天书一般,根本看也看不懂。可是即便不认得,金焙却能够肯定一点,这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金焙从一个小木匣子里面拿出了一本残破的书籍,纸张早已经泛黄,而且破损严重,可是上面的一些字迹却与纸片上面的如出一辙。金焙盯着纸片好久,眼睛一眨不眨,老鼠眼睛精神百倍。
一连串的糟心事情已经让金焙筋疲力尽,但是更让他难以接受的则是楚梦荷的事情。这让金焙自己都觉得惊诧万分,寝宫里,到处都是他与楚梦荷的回忆,永寿宫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楚梦荷的痕迹,挥不去、抹不掉。
“皇上!”这时候,一人领命进来,“左相已经被抄家,没有查到任何证据!”
金焙抬起头来,“那就先收押,左相府里给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钱兴洪这么宝贝钱豪维,连嫡女都能舍弃,绝对不会干净……”金焙阴沉着眸子,越想心里越恼怒。
紧接着找来随侍,“吩咐下去,三日后去玉隐寺祈福,皇子公主一个都不许落下,各国质子也要给朕到场!”金琪冷冷的说道,“最近看紧了这群人……尤其西楚,给朕盯牢!”
皇宫的紧张气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仍旧是人心惶惶,好在玉隐寺的祈福,令大家见到了一丝曙光。
前一夜,金焙来到地牢,看到了钱豪维,钱豪维身上的肌肤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可以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承认任何事情,嘴硬的就像是板砖。
金焙看着钱豪维,眯起眼睛,“骨头倒是个硬的!”金焙眯起眼睛,压根就没有要放过钱豪维的意思,就算钱豪维是被诬陷的,但他敢碰楚梦荷这一点,金焙就没有打算放过他!
“朕也没有指望你能开口!”金焙走上前,看着虚弱的钱豪维,即便是如此折磨,可钱豪维的眸子依然坚定,金焙瞧着这一双眼睛很是刺眼。
金焙对着一旁的摆手,“好生伺候!”话音一落,就有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而身后则跟着三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没有人再说话,钱豪维见到走到身前的三个人,心骤然锁紧,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心头,模糊的看到金焙那一张讥讽的脸,钱豪维深痛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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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焙递了个眼色,所有人开始后退,大汉分别站在钱豪维周身,钱豪维被绳索捆绑起来悬挂在半空中,其中一个大汉朝着钱豪维身后走去,一名大汉站在钱豪维的身前,双手不客气的板着钱豪维的脑袋往下按,另一名的手里则拿着一条乱动的鲶鱼……
金焙转身离开,走出牢门,身后便传来钱豪维痛苦以及屈辱的嘶哑吼声,没有人回应,只有钱豪维的无力呼喊和挣扎。金焙淫一邪冷笑着,而后转身去了另一间囚室。
钱豪维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今生今世竟然会遭遇这种猪狗不如的待遇,这种耻辱比杀了他都要痛苦百倍,而且这种羞辱的烙印将追随到死,不论是身体的折磨,还是精神的折磨,他都终生摆脱不掉,但现在他却不能死,因为他的命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