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鄞却是突然板起个脸,很认真地道:“谁说你是笑话了?我不这样觉得,从前到现在,都不觉得。”
我恍惚一个愣神,在漠风里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
在那茫茫风沙下,他一句话没再多说了,脸倒是红了许久。
我想,这大抵是男人的通病吧?以前月心在我面前是如此,如今,赫鄞亦是。
可为什么,那个人从未在我跟前脸红过呢?
瞧我啊,说要忘记他,却又想起来了。
我真笨。
就这样,我暂且在南原部落住下了,在我休养期间,北魏已经差不多安定下来,只剩下西漠的最后几场内战。
赫鄞看出了我笑颜下隐藏着的郁郁寡欢,提出带我出去游玩。
我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但很显然,赫鄞也不管我同意与否,早就打包好了行囊。
没办法,被赶鸭子上架的我,只能点头应了。
他陪我一起走了好多好多地方,看遍了好多好多从未见过的山山水水。
许是心境变了,我竟主动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他。
赫鄞静静的盯着我,像是早已知晓,一点也不惊讶。
我反而讶异了,问他为什么没反应,他笑着也告诉了我一个他的秘密。
他说,他也喜欢过一个人。
可那个丫头啊,总是以欺负他为乐。
为了泄心头之恨,他苦练许久,只为了能报幼时之仇。
我有点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那个人,怎么有点像是我呢?是我误会了吗?
大抵是吧。
因为至此后,他再也没多提这件事,仿佛那日的‘秘密大会’,已经随着漠风永远的留存在了岁月烟云里。
后来我才知晓,赫鄞的出现,是王叔授意的。
难怪他一点也不意外我的事。
独自流浪这么久,我都未曾哭过一次,而这一回,我却无声的落下泪来。
原来,王叔还是记挂着我的。
可是我呢,实在太笨,太不让他省心了。
回程时,我们路过了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