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望着他,似乎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这真是非常慷慨的提议——谢谢你,格雷夫斯先生。”
“叫我伍尔弗里克吧。”格雷夫斯也笑了。
“好的,再见吧,伍尔弗里克。”阿不思最后看了他一眼,走进了房间。
格林德沃躺在床上,了无生机。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阿不思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我们走吧。”阿不思的鼻腔又酸又痛,在他失控之前,嗓音沙哑地说。
他们带着格林德沃走出国会,这是一幅不太寻常的景象,引得瞩目。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这趟旅行究竟发生了什么?”德纳布勒·布莱克问道。他和伍尔弗里克·布莱克站在高处的平台上,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现在我可以把整件事讲给你听了,主席先生。”格雷夫斯收回目光。
“噢?”布莱克吃惊地看着格雷夫斯,“我记得你一直对此保持沉默——”
格雷夫斯把事情告诉了布莱克,从布兰奇·霍克来找他开始,他是如何安排霍克与奥布莱恩碰面的,奥布莱恩寄信请求帮助,一直到格林德沃把他从被打破的誓言咒的死亡威胁之下解救出来。
“这很奇怪,”布莱克说,“你如果只听德联邦魔法部的说法,你会以为格林德沃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我想,德联邦魔法部说得没错,”格雷夫斯慢慢地说道,“但是我们看到的也没错。”
“这是什么意思?”布莱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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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据我了解,德联邦魔法部向巫师联合会报告他的危险性的时候,他刚刚从德姆斯特朗被开除,格林德沃孤身一人回到了奥地利圣德克城堡。后来他去了德国,又去了英国,他在戈德里克山谷遇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在此之后,他们便形影不离。”
“你的意思是,”布莱克思考着,“阿不思·邓布利多改变了格林德沃。”
“我们不能这么说,”格雷夫斯谨慎地说,“但是,一定有什么契机,让改变了格林德沃——我们不知道的真相。”
过了一会儿,布莱克接受了这个说法。“好吧,假定我们现在可以认为他……改变了,不再像个恐怖分子,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魔法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我是说——我们现在放他离开,几乎可以说是放弃了唯一一次能够控制他的机会。”
“您说得没错。”格雷夫斯叹了口气。不是因为遗憾,而是因为恐惧,“格林德沃拥有的魔法和能力已经很难被控制——他身边还有一位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们的胜算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主席,我想你不太了解阿不思·邓布利多吧?”
布莱克点了点头。
“在瑞摩斯·杜兰特自作主张,向德联邦魔法部报告了格林德沃的动向后,我有幸在审讯时认识了傲罗办公室的负责人夏里·波尔,他对阿不思·邓布利多另眼相看,坚信此人会成就一番事业——他给了我一些剪报和材料,阿不思·邓布利多在校期间就名声大噪,年纪轻轻就表现出了超凡的能力……我想他和格林德沃是不相上下的两位天才……”格雷夫斯从空气中扯出一个资料袋,落在布莱克面前的桌子上。
布莱克低头看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名字出现在了变形术、防御术、魔咒学等领域的学术论文中,还有几份关于他被授予的头衔,诸如炼金术师。这样辉煌的履历实属罕见。
“——主席,我们没必要现在就选择自己的立场——也就是说,我们不必为无法逮捕他而担心。”格雷夫斯观察着布莱克的表情,小心地说道。
“嗯,你有什么建议,伍尔弗里克?”
“静观其变。”格雷夫斯说,“这和我上次的建议一致,但是这次,我认为我们不需要再安排傲罗跟踪关注了。如果德联邦魔法部的傲罗在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我想我们多此一举会变得毫无必要。如果德联邦魔法部没有安排……那么我想我们也不必要这么做,格林德沃的立场与我们没有区别,为了巫师和神奇生物的自由——”
“那就这么做吧,伍尔弗里克,希望我们的想法是对的。”布莱克说。
“我想这是最正确的选择。”格雷夫斯坚定地说。
恐惧也好,敬畏也好,都不会在这里被判处有罪。
“——傲罗离开了。”阿不思突然说。
“什么——?”亚鲁狄巴疑惑地问。
“从我们进入北美不久,就被傲罗发现了踪迹。那一刻起,我们就时刻处于他们的监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