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被清空的坩埚仍然冒着白色的袅袅的气体。亚鲁狄巴·艾博把东西收进皮包里,“——大家记得周四要交论文,如果有谁忘记了,那只能关禁闭了。”
“教授,教授!”
亚鲁狄巴看到跑过来的男孩子,“不,不行,里奇,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可是……教授,大家都在议论——”男孩子恳切地说,“您能不能——”
“不行,里奇。”亚鲁狄巴一口拒绝,“我知道你们对格林德沃的言论很感兴趣,但是不行,作为教师,我是不会和学生们讨论政治主张的。”他收拾好了皮包,拍了拍看起来非常失望的男孩儿的肩,“伊法魔尼绝不能参与其中。”
“绝不能?”男孩儿重复道。
“是的,这就是我最后的决定了。里奇,你下节课要迟到了。”亚鲁狄巴温和地说。
“好吧,好吧……教授。”男孩儿点点头,追赶他的同伴去了。
亚鲁狄巴摇摇头。自从前校长杜兰特辞职后,这样的议论甚嚣尘上,他甚至感觉师生口中的格林德沃已经不是他认知中的样子了,而是什么英雄(或是超级恶棍)之类的人物。
他推开门,发现房间里已经有猫头鹰在等着他了。它的腿上拴着一封鼓鼓囊囊的信。
看到他走进来,猫头鹰伸出那条腿,让他把信解下来。
亚鲁狄巴看着猫头鹰从他开着的窗户飞出去,滑翔着飞进浓雾之中。
是阿不思的来信。亚鲁狄巴眼前一亮。
小瓶子从信封中掉了出来,落在他的手掌中。亚鲁狄巴盯着它看了一小会儿,拆开信读了起来。
他读着阿不思在信中写下的一字一句,好像有一股暖流顺着他的喉咙流进他的身体里,四肢暖洋洋的。好像凤凰在他耳边轻轻啼鸣。
收好信件,亚鲁狄巴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细口瓶中的液体上。这会是一个令人愉快的研究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