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裴文月不慌不忙,依旧坐着不动。

“公主……!”

苏皖都急了。

但太迟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内监撩起帘子。

结果,内监发现是裴文月,居然毫不意外,只微微一笑,眉眼满是恭顺。

“公主既已出来了,奴婢也放心了,两位贵人坐好,奴婢继续驾车。”

说完,就这样轻飘飘放过。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车内的苏皖意外地看向裴文月,裴文月见状,不禁偷笑道:

“苏姐姐莫怕,皇兄离宫前特意留下王元弋,为的就是好办事。”

裴文月缓缓说:

“虽然王不歇是父皇跟前的人,大家私底下都听他的没错,但如今多了皇兄、多了个干儿子王元弋,宫里多的是会审时度势的人,说句不好听的,王不歇岁数到底大了,未来还得是他干儿子王元弋的天下。”

她顿了顿,神秘道:

“而且,本宫和苏姐姐关系好,比起听命王不歇,外头那内监只怕更不愿意得罪苏家和一个公主。”

苏皖这才终于放下心来,松懈道:

“公主跟着他久了,不知不觉竟也大胆起来。”

裴文月闻言荡了荡脚,笑起来时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皇兄说了,我是他妹妹,他得护着我的。我这叫,近朱者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