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在门外候着的王不歇时,他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不歇,朕面对多少困难,总是有法子应对。可今日,朕真是无计可施了。对她,朕好像总是错……”

王不歇见他深深执念,垂眸顿了顿,才堪堪开口:

“陛下,您若信得过奴婢,不若让奴婢试试,看看能不能劝解娘娘?”

承帝闻言,瞥了他一眼,而后颇为无奈地说:

“你跟了我多年,事事忠心,朕怎会不信你?也罢,反正她肯定怎样都听不进去朕的话,别等会醒了又气得呕血,你若有能耐,帮朕说说话也是好的。”

说完,承帝抬脚落寞地离去。

“朕也好久没去看过佛寺住持了。”

王不歇在他身后弯了弯腰。

“奴婢遵旨。”

待承帝离去,黎晚歌很快就悠悠醒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王不歇微笑着站在床榻前,一脸毕恭毕敬。

“娘娘,您醒了?”

守医自知不能掺和皇室中事,早已自觉退下。

满屋就剩王不歇和黎晚歌两个人。

黎晚歌撑着自己的身子慢慢坐起来,而后靠在软枕上,虚弱地说:

“他呢?”

“见娘娘恼怒伤了身子,陛下就先去了住持那边叙叙旧。”

听王不歇这样说,黎晚歌冷哼一声,不屑道:

“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丧心病狂的话,所以心虚不敢来见我,这才打算派你来劝我吧?”

黎晚歌咳嗽一声,却眉心凝重。

“你告诉裴宗承,他这辈子就不用痴心妄想了!我的孩子就只有文月和书儿两个,旁人休想占了我孩儿的位子,享他的福气!”

王不歇静静听她说完,这才缓缓开口。

“多年不见,娘娘的脾气还是如旧。”

听到王不歇这样说,黎晚歌一时有些语塞,沉默不语。

王不歇就知道,黎晚歌口硬心软,吃的是徐徐图之这一套。

可惜承帝桀骜,从来不肯放低身段,不然事情也不会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娘娘,奴婢想和您聊聊天,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