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下人悻悻退下。
李元柔跨进大门,一边走一边打量着。
她不禁问道:“不是富商吗?这府邸怎的如此寒酸。”
大丫回道:“府邸是陛下所赐……”
李元柔疑惑:“一国之君,赐府邸赐个这样小的?”
大丫垂眸:“陛下……穷……”
李元柔一噎,无言以对。
公主府一行人很快来到主院,李元柔吩咐众人守在门外,她没让任何人提前通报,直接过去推门而入。
萧洛白身着一身白色中衣,他一条腿曲起,一只手撑着微歪的额头,正慵懒地靠在床上看账本。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看清来人后诧异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神色。
他咳嗽了两声,音色低沉透着清冷:“公主恕罪,微臣有伤在身未能及时迎驾。”
嘴里说着恕罪却没有一丝请罪的卑微姿态,连动都没有动,傲娇的很。
而外貌协会李元柔根本没想那么多,她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在见到人的一霎那就像被施了什么妖法一样,定住了。
只见眼前这人身姿颀长,虽有伤在身却不减俊逸,尤其那双大长腿又长又直,她用眼睛丈量着,目测这身高得有一米九。
人看上去有些虚弱但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类型,肩膀宽阔,应是会些武功,五官棱角分明,眉飞入鬓,眼眸漆漆,一头如锻墨发只用一根丝带束起,搭配身上穿的白衣,李元柔只觉这是谪仙之姿啊。
她一时有些怔忡,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她定了定心神,但由于被美色洗了眼睛所以好感倍增,言语上都更柔和了一些:“驸马的伤可好些了?”
萧洛白又闷闷咳嗽了两下想坐起身来,李元柔直接踱步至床前想扶他一把,但是走过去了又不敢碰他。
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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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扯嘴角道:“今日本公主亲自来接你回去,驸马?”
她扬高了尾音,等待回答。
萧洛白斜睨了她一眼,英俊的眉眼透着冷意,面带讥讽。
他冷笑一声:“公主殿下日前才将微臣刺伤并誓与微臣势不两立,今日又要微臣回去,是为哪般?”
李元柔心下一沉,眼珠子乱转开始组织措辞。
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开口:“本公主若说是一场误会……”
她说不下去了,她自己都不相信。
果然,萧洛白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不屑与嘲弄,似是在给她台阶下一样说道:“微臣伤口还未愈合多有不便,恐无法侍寝,劳烦公主白跑一趟,微臣在这府中静养即可,公主请回吧。”
侍寝俩字一出,李元柔的脸唰的就红了,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的来接你回去,无需你侍奉我……”
她声音越说越小,自称都改成我了,整张脸更是如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来之前的自信满满已经淡然无存。
萧洛白看她这副窘迫样子与平日的嚣张跋扈截然不同,他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账册狐疑地打量着她。
李元柔见他看过来,当下便又正了正神色。
她目光坚定真切地保证道:“你放心,回去本公主另给你辟一个院子,你就在你的院子里,我们相敬如宾互不打扰。”
萧洛白狭长的眸子里逐渐出现细微的变化,看向李元柔的眼神里夹杂了一抹审视。
他唇畔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相敬如宾?互不打扰?”
李元柔此时早已心猿意马,把公主的什么高贵端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愣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