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头接耳,而在场众人早已哗然一片,慧见大师目色肃然,问方则意:“方阁主作何解释?”

除了方则意座下的几名徒弟站在他身侧,其余天阙阁弟子围聚于此,齐齐看向他,等待方则意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解释。

方则意沉声道:“这是我天阙阁的事,想来不用与众人交代。”

“事关密文遗书,众人皆有见证,方阁主怎么变卦了?”余凉大声斥道。

方则意一看她三番两次火上浇油,便立刻指着她说:“定是你与陆珽勾结,妄想合谋篡取催晓刀,好一招精心谋划,在我天阙阁搭戏台子!”

步微身立于旁不发一言,听到这,她靠近余凉,将手中的木盒递上前:“师兄勿急,不如让余女侠先过目一遍遗书。”

“哼!再看又有何用!若是她与陆珽勾结,信中内容她定也知道!此人,已不可信!”方则意厉声急道。

而余凉恐生变,连忙接过木盒匆匆阅览了一遍密文内容。

江渊这封信并没有什么重要内容,无非就是介绍了他与余凉一样是穿书员,而他已经无法坚持下去,催晓刀由继承他任务的人带走。此外,还说了第二封密信就藏在木盒内壁的夹层中。

余凉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陆珽,问道:“江盟主一共留下几封密文遗书?”

陆珽愣愣回道:“密文遗书……不是只此一封吗?”

余凉得到回答,立刻在众人面前打开木盒的夹层,从中取出了另一封完好的信纸。

不需言明,众人都猜到了余凉看懂了遗书,并且遗书中还有别的信息,是江渊没有告诉过陆珽的。

第二封同样是密文,但信息明了,让读懂信的人领大家前往天阙阁祠堂。

余凉转向步微:“江盟主说,可邀众位前往祠堂,有事需要大家见证。”

此时无人再等待方则意指示,众人只看步微,而她没有拒绝,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大家前往祠堂。

步微不忘回头道:“师兄,一起吧。”

众目睽睽下,方则意没有发作,黑着脸跟在后面。

天阙阁建阁百年,阁主只历经四代,所以祠堂虽宏伟高敞,但立上的牌位并不多。

最顶上的,应该便是当年带着御林残军逃走的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