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云从棋局中回过神,看着余凉路过自己时,低声带了句:“我太初门人来了,一起接一下罢。”
他面色一喜,应道:“好。”
随后眉目含笑,仍是那副儒雅温文的模样跟在余凉身后。
见到太初一行四人,余凉最先开口,为孟行云引荐了一番。
孟行云一一见礼,到了曾见过面的萧寒尽,两人互点了一下头,算是熟识。
尽管有秦怡师姑站在前,萧寒尽仍有似师长的威严,他一脸肃容,语气微沉:“你信中所写可是真的?”
“师兄是指——”余凉愣怔。
“难道有真有假?”萧寒尽低眉看她。
余凉恍悟,大师兄这是不信自己就是能读懂密文遗书的那个人。
她慌忙狡辩:“当然全是真的,师兄说得好笑,这还能有假?”
萧寒尽:“你与江盟主……有旧识?”
“寒尽,你师父嘱咐过了,既然江盟主有此遗书,便是密事,其中渊源不需我们旁人刨根究底。余凉师侄,你不便说,便不说了,切莫为难。”秦仪出声制止,给余凉投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余凉拱手拜谢:“多谢师姑与师父体谅。”
萧寒尽转而问道:“你们去江宁城,事情办得可还顺利?”
他是指“寄情”之事,孟行云见余凉刚被萧寒尽讯问,两人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付,便替她道:“还算顺利,‘寄情’药效不虚,余师妹的内力已经全然恢复了。”
“寄情?”秦仪突然道,觉得此名颇为熟悉,“昔日玉山堂堂主崔讼,号集江湖名医所得的‘寄情’?”
萧寒尽侧头问:“师姑识得?”
当日孟行云介绍此药时,只说它能治疗余凉的掌伤寒气,加之信任临枫谷,他没有多问便同意了。如今看师姑诧异的模样,难道是什么珍贵名药?若如此,太初岂不是欠了临枫一个大恩情?
萧寒尽心思百转,面色不显。
秦仪看向孟行云,目光含了丝深意,在他与余凉两人面容间来回扫视。
秦仪:“传闻中所需的心尖血作药引,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