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净后,她正要起身走到河边去清洗,刚要迈开腿,便被一只手扣住了脚踝。
“去哪……”
余凉低头看,风止夜已睁开了双眼,此刻抬眸看着她,语气虚弱。
她俯下身子轻轻掰开脚踝上他紧握的手,他似在极力抵抗,但应是没什么力气,很快便被轻易地掰开了。
被迫松开手的一瞬,他涣散而无法聚焦的双眸暗了暗,像是语无伦次般呢喃了句,“你别无所求后,是不是就会撇下我了……”
余凉一怔,还在思索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之时,风止夜又重新阖上双眼,沉沉睡去。
所求……她还能有什么所求。
扶危玉玺!
余凉恍悟,立刻伸出手去探风止夜身上的东西。
那么个宝贝可别掉到河里了吧!
要是掉进去了她是不是还得重开游戏阿!
她慌急了,全然不顾这风止夜还是个病号,把他翻来覆去探了一遍,才终于在衣袍暗袋内找到了玉玺。
余凉细细一看,完好无损……
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但转念一想,她又生出了一丝歪念头。
她现在是不是可以,直接带着玉玺就跑?如此便不用交出镇狱了。
这念头刚跃上脑子,余凉又赶紧甩了甩脑袋。
行不通行不通!
这几天相处下来,她觉得要是就这样撕毁了与风止夜的合作,他恐怕会立时想办法将她的罪行昭告天下,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到此,她只好灰溜溜地将玉玺塞了回去。
罢了,等连晚亭和风止夜决战之时,自己再偷偷盗出镇狱,这样反而稳妥,不必着急。
于岸边将染了血的巾帕洗净后,余凉决定趁风止夜昏睡之际,在四周找找出路。
余凉沿着河流走了许久,眼看这条沟壑犹如天堑望不到头,再往远处走,怕是入夜了都无法回到方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