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清淡,不是什么贵重香茗,没人用心品茶,听到余凉问出这句话,视线皆落在了她身上。
陆珽一惊:“什么意思?”
余凉指腹点蘸盏中茶水,于木桌上写了一行字母,正是那日裴深师兄所转述的江渊密文遗书中的首行。
陆珽眉头紧锁,随着余凉又另一起行,用汉字写了密文对应的意思,他神情瞬间变化,满是讶异。
“你是——”陆珽犹疑道。
“你不必现在就信,待我看完遗书全文,你对照无误后,再信不迟。只是,”余凉收了手,轻轻擦去水渍,“你如果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无法为我作证。无论是谁能认出密文遗书,方则意只会攀咬你是与人勾结,意欲贪图宝刀。”
陆珽垂下眉眼,“我又能如何自证?”
余凉:“兵器阁平日可有人看守?”
陆珽颔首,细说道:“兵器阁库藏历代宝刀,更有本派秘笈心法,是密阁之所,每日值守两人,由‘天阙心法’已学至六重的弟子轮换值守。”
“六重……”余凉闻言展眉,略略思索,“也就是说,能来给兵器阁守门的,绝非小辈。一旦有人潜入,就算再快的轻功,也绝对能被察觉到。”
孟行云敛眉沉思:“陆师兄,你醉酒那晚,是何人值守兵器阁?”
“……方师叔座下的两位弟子。”陆珽如实回答。
余凉追问:“你与他们功法相较,差距如何?”
陆珽:“两位师弟心法六重,我年初刚破七重。”
余凉眼神顿亮:“若真让你去兵器阁取物,你可有信心能从他们二人眼下毫发无伤地成功偷取,并逃至阁外?”
陆珽:“绝无可能,天阙阁前身乃前朝御林军,最擅合围,两人合力之功远大于二,这也是为什么敌派不敢来犯之缘由。那日我能从破庙中逃走,还是因为有几位师弟,留了情……”
“这便对了!”余凉笑道。
见陆珽疑惑,余凉手指轻击台面,一面说着:“正是这么经不起推敲的栽赃,你门中的师弟才会偷偷放了你!只是碍于方则意之势,大家皆不敢言。”
“余姑娘……有办法?”陆珽抬眸直视,眼神灼灼。
“把事情挑出来,越大越好。方则意不是暂代盟主之责?协理他的十方寺惠见大师,便是可以给你主持公道之人。”余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