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依旧垂头饮酒,像是置身事外。

吴爷的脸色波澜不惊,看不清情绪,他只侧目默默注视了一会儿那名男子,随后转过头与余凉轻笑道:“好!”

眼瞧着买卖敲定,众人是大为扫兴,眼神中的杀意是丝毫不减,恶狠狠地盯着男子恨不能将他撕碎。

吴爷边收起画卷,边朝台下的男子道:“阁下,借一步说话。”

男子饮尽碗中最后一口酒,随同吴爷入了客栈后间。

余凉瞥了眼窗外,大雨磅礴,估计今夜雨是不会停了。

“今晚盯着他,看他什么时候离开,我们随他一起。”余凉。

风止夜斜了一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当然是冲江渊的徒弟陆珽而去。

对于吴爷来说,他们三人是生面孔,就算让出低价她也未必能接下这个单子。

而那名男子虽然名声稀烂,为同行所不齿,但看起来这个吴爷并没有排斥,反而对五十两的价格是颇为动心,只是碍于规矩,不敢明目张胆坏了先前提出的要求。

她的出现无疑是解决了两人的不便。

各取所需。

她的需,便是要亲自找上陆珽,询问催晓刀的线索,以及打听江渊是否还留下了什么话。

至少这个陆珽,不能死在她拿到催晓刀之前。

只是这些话,余凉是断不可能与风止夜他们两人明说。

她看了看孟行云:“孟师兄不是说画中之人,是天阙阁弟子陆珽吗?”

孟行云轻轻点头,风止夜则嗤笑:“是又如何?”

余凉一摊手:“我们正派虽各分门庭,但却是同道之士,况且他还是已故盟主的徒弟,眼前有难,我们焉能坐视不理?”

“万一他真是天阙阁的叛徒……”风止夜蹙眉道。

余凉:“是与不是,总要见了他人再说。”

孟行云附和:“余师妹所言有理,江盟主生前为武林做了不少事,如今故去,也不该让他的徒弟死得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