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面上故作惊惧,不停喊叫骂人,实则是借机四处张望,记住了寨内的大概形貌与路线。
随着落锁声一响,余凉被丢进了一阴暗潮湿的处所,不用仔细嗅,都能闻到空气中的酸骚味儿。
这里没有光,天窗也没有,连微弱的月色都无法透进。
余凉听到窸窣的衣物摩擦声,还有她能探查到的呼吸声——虽然没人说话,但她知道这间逼仄的牢房内,关押了不少人。
她轻声问道:“你们……都是被绑来的吗?”
听余凉先开了腔,本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姑娘们终于有了动静,细碎的交谈声在她周围响起。
“你是哪条村子的?”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黑暗中她们看不清彼此,余凉只能凭音源来处判断方向,她朝左侧方靠了靠,再次确认一遍:“你们呢?都是哪条村子的?”
她不敢贸然说出自己的真实来意,万一这里头也混着个内应呢。
看余凉避而不答,还反问回来,右侧方一个有些骄横的声音突然说道:“都关进来了,还这么小心谨慎作甚?”
这女子的声音与她人不同,没有丝毫害怕,底气颇足,呼吸沉稳,余凉听着有点像习过武的样子。
“你几岁?”余凉突然问。
女子哼了一声:“十八!怎么了!”
余凉眼眉一动:“你不是戊寅年生人。”
“难道你是?”女子好笑道。
余凉于黑暗中环视一圈,“我想在这里的,除了你我,大概都是……”
话音一落,幽暗的牢房内响起姑娘们说话的声音,她们互相交换了年龄,问了一圈,果然除了她们俩,其余姑娘都是十七岁的年纪。
那名骄横的女子蓦然惊道:“你——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