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见云宁似乎心情依旧不怎么样,本应脱口而出的抱怨硬是被塞在了牙缝里,只有些心疼的看着云宁的背影。
却没有注意到,云宁眼里盛着的笑意,而嘴角也因使坏得逞而微微勾起。
云宁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站定,伸了伸懒腰,做起了拉伸运动。
因为已是秋末,原本挂满枝头的桂花早已凋落,却又因为近日连续的好天气,如今偌大的树冠上倒也三三两两的挂了点黄色的小花朵。偶有阵风吹来,却也使得满院都是桂花的香气。
稀稀落落的阳光穿过树梢和花朵,铺洒在树下云宁的身上。云宁只觉得浑身暖和,不由得伸出一只手,想去触碰那抹带给他温暖的炽烈阳光,意料之外的,暖暖的热意,从他的指尖,到双手,再到四肢百骸。
吃完早饭,云宁只身一人又来到了太师府斜对面的茶楼,依旧是昨日的那个包厢,要了一壶茶水,一盘点心,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等着。
因为云宁受伤,又是因为救贤王,故而,皇上批准云宁什么时候好全了什么时候在去学院。伤口虽已经在渐渐结痂,可云宁娘亲生怕云宁去学院后一个不小心又把伤口崩开, 故而只让云宁在家安心养伤,什么时候伤口完全好透了再去。
云宁也不好忤逆自家母亲的意思,毕竟也是为了他好。况且云宁本就不怎么想去学院,也就应下了。本来昨日回来后,云宁想着要不要和自家母亲说一声他的伤口都好了,可以去学院了,这样也就不用去太师府门口守株待兔了。
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毕竟老人家的想法还是要顾及的。
云宁不用去学院,可文奕泽要去啊!第一天云宁来的时候,文奕泽已然去了学院,云宁一直等到傍晚时分,才看到文奕泽的马车。可还不等云宁跑到跟前,马车就已经从专门的通道驶进了太师府。
云宁:…………
见此,云宁也只能当是吸取教训了,有些怏怏的回去了。
第二天,云宁特意起了个大早跑到太师府门口,奈何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文奕泽的马车前脚刚离开。
云宁无奈的叹了口气,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云宁也只能这般在心里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