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初没做言语,只抿了一口清酒。
“我知道,你呢,从心里可能是看不上我。”王均自顾自倒酒,“我没你那么清高,我就想过这种有人伺候的富贵日子。”
“我只是觉得你好好读书,也许会更有前途。”
“不是,读书的苦你还没吃够啊,我一想起那没白天没黑夜的背书做文章,我现在都打哆嗦。”王均一杯挨着一杯,“祁大人,我其实想劝你啊,不要再去京城科考。
你想想京城里那些大老爷是公子哥们,你能考得过人家吗,你去了,也是白去一趟。”
“我还没去,你就知道不成了?”
“成,就算你成了又怎样。你能做大官吗?还不是芝麻小官做起,除非你到时候另娶一房……”
祁允初的酒杯重重放下。
王均赶紧打住,“好好好,我不说了,我知道,你们夫妻伉俪情深。咱们不说这些,喝点酒,暖暖身子。”
王均的酒量并不好,很快就醉意上来了。
“允初老兄,其实吧,我在老丈人家的日子也不算好过。
唉,这些话我都不知道跟谁说。
那个女人就跟母老虎一样,什么都让我伺候她。
洗脚水嫌热,上来就给我一脚。
你说这也就算了,竟然让我们生了孩子跟她姓。
哼哼,你说这不是入赘吗!”
王均拍着桌子叫,“老子是娶媳妇,不是入赘的。”
“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我不后悔,那个母老虎没脑子的,老头子嘛岁数总归是大了。”王均说着说着又笑了,“走着瞧,我王均的福气在后头呢!”
“你醉了,结账回去吧。”
“我不想回,回去了村里那些人准骂我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对了允初老兄,你最近见过王杏花吗。”
祁允初摇头。
“这女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好些日子也不见人,要银子都是叫别人帮她来要的。
她啊估计是怕看见我现在的风光。
呵呵,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其实吧,还是她对我好……”
祁允初已经厌烦无比,因为此时的王均让他想起另外一个人来。
他起身放下碎银。
“小二,结账。”
祁允初回到宣安的家里,正是傍晚。
夕阳和白雪,胡凝霜意态悠闲的看泉生习武。
棍法咻咻,一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