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我要告发沈清白。”
“什么?”在场的人各自一愣。
沈清白怒道:“祁允初,我跟你有仇吗,你找到这里来,是胡凝霜让你来的吧。
夫子,祁允初和胡凝霜是一伙的,那个胡凝霜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祁允初肯定是被她蛊惑了,才来故意找我麻烦,你不能信他的话。”
吴大儒瞥了沈清白一眼,“他还没有说什么事,你就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
“祁允初,你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祁允初把自己事先准备的信笺拿给吴大儒,“沈清白所有事迹,都已经写在上面了,而且,我下一步就要去衙门状告,为了阻止我科考,尽然伙同他人深夜里对我下手。”
吴大儒看得很快,祁允初信笺上写得十分清楚,从沈清白和胡凝霜定亲,沈家做下的种种,陷害,破坏,盗窃。
吴大儒越往后看越愤怒了,“沈清白,我还以为你只是心眼多了一些,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为人。你要是科举做官,不知道苦多少老百姓。”
“夫子,他陷害我,我没有。”
“是啊,爹,清白哥不是那样的人。”吴立梅着急的在旁边直跺脚。
吴大儒把信笺砸在她的脸上,“你闭嘴,你真是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败类!”
吴立梅看过内容,久久愣住,“不,不会吧,清白哥不是这样的人。”
“你在诬陷我!”沈清白真的急了,抓住了祁允初的衣领。
这么重要的时候,祁允初竟然来破坏他。
祁允初一把推开,反而抓起他的右手,衣袖撩开,上面清晰的疤痕,“这一条,就是我反击你的时候留下的证据。”
记忆回闪到那一晚,沈清白暗恨,怎么就让祁允初伤了自己,还认出了自己!
沈清白一时间,再找不到说辞了,他绞尽脑汁,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吴立梅震惊极了,“你,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他就是如此啊,我想,他能认识吴姑娘你,也是他早有预谋可以接近,他为的就是考上举人,而至于他考上之后会是什么嘴脸,我想你可以预料。
他怎么对他曾经的定亲姑娘,就能怎样对你。”
吴立梅再傻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扬手一记耳光打在沈清白的脸上,“我讨厌你!”
吴立梅含泪抛开,吴大儒心疼极了,再看沈清白,他更是愤怒交加,他一转身找出沈清白的举荐信,当着沈清白撕了个粉碎,“滚,从此以后,我吴家人不认识你,我吴某人的弟子也不会再认识你。”
事已至此,沈清白知道自己再怎么辩驳都是无用的了。
他低头迈出了吴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