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凝霜收回了视线,沈家的事与她无关。
蒸屉里还有一个包子,她夹起来给了祁允初,“还剩下一个,是你的。”
“你吃饱了?”
“嗯嗯。”
“要不包起来,路上吃?”
“我哪里有那么容易饿,再说那不就凉了吗。”胡凝霜催促,“你赶快吃完,咱们还得去别处看看。”
祁允初很听话大口咬着包子,不过他的余光一直落在隔壁那桌。
等到结账走出包子铺,祁允初道:“刚刚那一伙人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你想做什么。”胡凝霜看见祁允初紧紧皱起了眉头。
祁允初一脸正色,“他们根本就是强盗,今天抢成了,明天还会再抢,势力越来越大,这很危险,我们得去报官。
怎么,你不愿意让我去?”
“我只是怕你惹上麻烦。”
“不怕,该怕的是他们才对。”祁允初目光炯炯,一脸赤诚。
胡凝霜知道他是对的,“好吧,那我支持你。”
“嗯嗯,我们就去衙门。还有,里面有一个年轻的,不正是沈清白的弟弟。这样,我们认识其中一个,衙门抓人也好抓。”
“好。”
胡凝霜虽然不想跟沈家有一丝瓜葛,但她没有理由阻止祁允初。
要怪就怪沈家教子无方了……
夜幕降临,弯弯的月儿挂在树梢。
沈家屋子里亮着一盏孤弱的灯。
沈树春躺在床上长吁短叹,“这可如何是好啊,咱们家的粮油铺子可是你爷爷交给我的,现在就这么毁在我的手里了。”
宋氏愤愤,“你还好意思说,开始的时候我阻止你,你为什么不听!”
“你什么时候阻止了!”
“你什么意思,你还倒打一耙了?”
两个人嚷的沈清白头疼,他在堂屋里熬药,把浓黑的药汁短进来,“你们吵够了没有?事情已经这样了,吵有什么用!”
“清白啊。”沈树春挣扎着坐起来了,“你可是吴大儒的弟子,这件事你能不能跟他说说,让他帮我们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故意害我们!”
“吴大儒是读书人,怎么可能查的了这些。”沈清白把碗退给他,“赶紧喝了,明天我找人把红兰找回来伺候你们,我还要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