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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海与妻,相爱六十余年,吾妻貌美可爱,儿孙聪慧多福,此生无憾。

知吾妻爱孙女染染,初时长海爱屋及乌,然染染聪慧明艳,多年相处已如血亲,愿同吾妻,将名下股份财产尽数归于她。

不必为我离去伤怀,长海只是去寻此生所爱,切记陆家家训,兄友弟恭,时和岁丰。

长海得妻如此,一生无求。」

看完短短数行字,时染一直压在胸腔的哭声,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陆远山作为长子,忍着悲痛开口:“这定然是老爷子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既然如此,我们该尊重,不必伤怀。”

他即便如此说着,可已经年过半百的人,眼中还是热意滚滚。

程云病倒了。

陆淮丢下比赛匆匆从国外回来,长久跪在灵堂前。

陆远山行动不便,丧事便多有陆悠处理,他便多分了心照看程云,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苍老下去。

时染守在灵堂,偶尔帮着他们做些事情。

即便亲人离世这样的大事在眼前,陆远舟也不得不去公司处理接踵而来各种麻烦。

Z国那边因为战乱,市场全部损失。

F国暗中操作,转移大批货物,以他国战争为由,在陆远舟被困那几日,又联合其他几国产业,扣留大批资产。

陆氏被严重掣肘,一夕之间,资金链分崩离析。

近二十亿的空缺,难以弥补。

陆家本就沉沉的氛围,一夜之间变成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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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葬前一天,陆家宗族德高望重的叔公突然出现。

陆远山听说后,推着轮椅,匆匆带着陆悠,还有三个小辈去迎接。

价值不菲的黑色商务车,下来的陆叔公,看起来和陆老爷子年纪差不多大。

但他背脊直挺,姿态不见太多苍老之意,精神气仿佛比很多年轻人还要好些。

另一边下来一个年轻女子,大概因为参加丧礼,所以穿了一身黑裙,头上戴着一朵黑纱布花,面容清冷,举止得体稳重。

陆远山对着他微微颔首:“叔公”

其他人也跟着打了招呼。

陆叔公看了眼最前面,还坐着轮椅的陆远山:“收到长海离世的消息,我便赶过来了。”

“这么多年,他仍是这般执拗,当年为了娶你母亲,脱离宗族,如今又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