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微微蹙眉,心里略显不安。
这人做事向来出格,她得提醒一下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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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颜和周文川是下午来松云居的。
身后还跟了林牧和周星乔。
一向空荡荡的松云居,忽然热闹起来。
“这是真的吗?”林牧指着客厅一个古董花瓶,忍不住询问。
那是一个明末时期的古董花瓶。
周星乔点点头:“是真的,几千万呢,小心点。”
她说完,又指了指其他的摆件:“都是真的,陆家老宅更多一点。”
林牧眼睛睁得老大:“小叔不愧是小叔!”
两人细细碎碎,又扯到其他的话题。
这边蒋颜坐到时染旁边,压低声音询问:“昨晚邬子明是不是在这儿跪了一夜?”
这话让时染想起,邬子明临走前说的话,她微微蹙眉,没答反问:“他是邬家的人,为什么我却觉得,丝毫不在意邬家,反倒是想毁了邬家?”
“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蒋颜蹙眉。
周文川解释:“邬家人多,关系错综复杂,邬子明母亲在生下邬玥后,自杀了。”
时染目光一顿,又听他继续道:
“对外传闻,是产后抑郁,寻了短见。”
她听罢,眉头紧蹙,似是想到什么。
问了句:“邬子明的父亲,是不是有很多女人?”
蒋颜点头:“挺多的,父子俩一个德行,恶心得很。”
时染了然,居然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剧情。
“虽然他很小就没妈,爸爸也是个纨绔,除了玩女人,就没别的本事了,所以这兄妹俩,小时候过得都不是很好,
但你可别被这身世感动了,他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你是不知道,这些年被他骗的女孩有多少。”
“有的还……”蒋颜蹙蹙眉,“反正你知道这人很垃圾,就行了。”
那些不听话女孩的,甚至有被打的,落下终身残疾,家破人亡的,这些事情,在圈子里并不算什么大秘密。
时染眸光动了下。
原谅?
差点把自己强奸的男人有什么,有什么值得可怜原谅的?
身世凄惨,难道就是犯罪的理由吗?
自己不会再恐惧,颓废下去。
这个人渣,该付出的代价一样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