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驾驶着车子在骆听雨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的指示下搁宛城城区的道上兜转了好几圈,眼看这天色都傍晚时分了,骆听雨的嘴里也没吐出个确切的地点。
他开始不耐烦的转头盯了眼后座上的骆听雨发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哪儿的?”
骆听雨要是知道贺辞他们的确切方位的话,哪还用得着这般忽悠灰狼在宛城转悠来转悠去的拖延时间?阎顺只是大致跟他说过贺辞他们去了宛城支援守岁而已,具体地点都没有提及,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眼见着灰狼的神色一片不耐已经不好再继续忽悠,骆听雨只得硬着头皮实诚的告知,“我,我只是听说他们去了宛城,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又没有跟我说。我这不是带你正找着么?”
“!!!”灰狼一听,猛地一脚刹车停下,他皱眉盯向后视镜里的骆听雨,方才脸上的不耐烦此刻已肉眼可见的转为了愠色,“所以绕了大半天你搁这耍我呢?”
这突如其来的猛刹操作虽然没有将后座上的骆听雨给甩飞出去,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惯性使得他的脑门狠狠地磕撞上前座座椅的靠背后又被其重重的反弹了回来。
骆听雨捂上脑门,“我哪有耍你,阎顺不是晓得的嘛!等他醒来问一下他不就知道了?”骆听雨根本不敢去看灰狼那阴沉如墨的脸色,只是指了指一旁仍旧昏迷不醒的阎顺,弱弱的嘀咕了一句。
灰狼打开车门下车,他直接转化狼人形态拉开后边人的车门,动作粗鲁地将骆听雨给拽了出来。
灰狼揪上骆听雨的领口将其按压在车身上,獠牙显现的狼嘴里发出忍无可忍的嘶哑警告:“要是他醒来还是问不出一句话,又或是给我来句‘不知道’的话,我就将你俩通通撕碎!”
面对眼前整整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狼人,那狰狞的面目,骇人的獠牙,被抵在车边儿上的骆听雨吓得喉结一阵滚动干咽了口唾沫,微微发僵的身躯动都不敢动一下。
“放开他!”
却在这会儿,车里传出一道略显虚弱却坚定的喊声。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阎顺一睁眼便看到了车外骆听雨被男人桎梏威胁的一幕,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支起身径直下车。阎顺本想推开灰狼,攥上男人的手腕却压根使不上一点劲儿。
他只好开口道:“我知道贺辞他们在哪,你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