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殷耹点派了两个小弟美其名曰给守岁身边的莫元凯和池玉安排好住所,顺便实时盯视着几人的情况。
这边刚完事儿,殷耹转头又匆匆跑去了隔壁街巷的某间商场里。本想好好安抚一下被人拖走时还在极力为自己自证身份的阎顺的,但殷耹赶来时,这商场大厅里只余躺地不起痛嚎不断的几名小弟,阎顺已然不见身影。
“人呢?”殷耹浓眉一皱,怕阎顺会折返回去找那三人继续讨要说法,他略有不悦的斥问出口。
“老大,那冒牌货他打伤我们就跑了……”一名小弟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回道。
“废物!连个人都拉不住,真是白养了你们一身的腱子肉!”殷耹骂骂咧咧了一阵,随即又多派了两个小弟前去找人。
更深夜静之时,骆听雨刚躺上床正准备睡觉,却不料偏偏在这会儿门外猛然响起敲门声。“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搁这敲啥子敲!”他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喊道。
大半夜的砸门,该不会是丧尸突袭吧?突然联想到这种可能,而且先前还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例子,骆听雨霎时一个激灵,脑袋瞬间就提神了。
好在下一秒门外竟传来了阎顺有些闷闷的嗓音,“是我,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自己卸了这门!”
“你敢!”骆听雨听罢,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鞋都没来得及穿好便摸黑去开了门,“你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还上门打扰人。”
阎顺自挣脱那些人的钳制后一路折返了回去,可他刚回到新月饭店的门外便听到了里头的殷耹跟冒充他身份的假阎顺所谈话的内容,当得知殷耹竟用谎话忽悠对方去对付上午来闹事的那人时,阎顺顿然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殷耹知道对方是冒名顶替的身份,却为了利用对方而故意不认他,这不禁令阎顺感到一阵气愤。
他本想直接闯进去揭穿殷耹谎话连篇的嘴脸,但一想到如果假阎顺不相信他的话呢?毕竟谁知道那伙人冒充自己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这般贸然闯入去揭穿的话,到时候惹怒了殷耹不说,他们两人再联合起来要搞他的话,那他如今连爪狸都没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想到此处,阎顺只好暂且忍气吞声转头便朝骆听雨这里来了。
阎顺越过门边的骆听雨径直走进了屋里,借着外头打进来的月光他往桌边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大半杯后,他才回身不顾骆听雨一脸幽怨的神色兀自问道,“有没有吃的?”
骆听雨按亮屋里的灯,不解的看了他半晌,“大半夜的来我这儿就为了问我要吃的?”
“那殷老大饿着你了?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殷老大的事儿,然后被他给赶了出来?”他一边揣测着,一边去拿出了自己的存粮。骆听雨转身问了句,“只有鱼罐头和饼干了还要不要?”
“甭管啥能饱腹就行,快饿死了。”阎顺往桌边坐下,抬眼扫了一圈屋内,他狐疑的开口:“你那位厉害的‘表弟’呢?”
骆听雨搁他对面落了座,听得阎顺问起贺辞,他一阵心虚,“这,这不我屋小嘛,挤不下两人,我让他自己去村头找空房子住了。”
“他不是你表弟吧?”阎顺扒拉着罐头,头也不抬的一语道破。
骆听雨见他看出来了,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说出贺辞是他打鱼时捡来的,当然,误以为对方是女人的尴尬部分他自动省略了。
“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啊?”骆听雨瞥了他一眼,这么晚还过来,不能够只是为了蹭一顿饭吧?
“提起这茬我就来气,今儿傍晚来了一伙人……”阎顺怒气未消的开口,将傍晚遇到守岁的那件事儿一股脑倾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