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萌如愿入了团,为后期成为党员迈出了第一步,她需要那份荣誉。
来大学之前,徐萌的乡长爸爸告诫她,学校和社会不一样,不要那么利益化,把自己的戾气收一收,多付出些感情,因为毕业之后,那种所谓的‘真性情’就很难再见到了。
可现在,徐萌却觉得爸爸说得并不对,学校里的人情世故比外面更无情,哪怕你真的交出自己的真心,会珍惜的也寥寥无几。
她从不埋怨自己走的这条路,只有拥有一颗坚硬的心,才能远离疾苦,才有可能接近自己奢求的梦想,她想要的从来不是金钱,而是别人的尊重和敬畏!
而田源,也终于迎来那顺理成章的‘偶遇’。
与在家不同,吴念在烟酒方面很随性,心里想就会去做,固定的静吧固定的座位以及固定的果酒,她很享受这种夜生活。
静吧里唱歌的是同校音乐系的学长,第一次听他唱歌也是在迎新晚会上,与田源相比,这个男生的嗓音更成熟一些,歌声里始终带着一股浓浓的厌世腔调,是那种‘活不好也死不了’的感觉,吴念听完整首歌竟莫名红了眼。
她从未有过如此深刻的共鸣,那是一种被人寸寸剖析得痛快与尽兴。
就像你自己站在看似平静的海边,却突然来了个人,脚下踏着巨浪,身后带着强风...
他俯视着你,说“心在地狱人在天堂,必然只有痛苦。”
所以,吴念一直在寻找答案,如果反过来呢,会不会就没那么痛苦...
因为过于出神,对面来了人也没注意,指间还夹着刚抽了一半的烟。
直到一首歌结束,她才抬眼往前看,一张熟悉的脸闯入眼帘。
或许是光线微弱,她并没有半点慌张,甚至与他对视了两三秒。
“你好,我叫田源。”这是他第二次自我介绍。
吴念点了点头后将烟按灭,又把烟灰缸往中间推了推。
“你好。”她已经有了浅浅的醉意,简单回了一句。
田源紧接着把一个创可贴放在了她面前,并指了指她的手。
吴念右手的食指左侧微微挂着红,是她刚刚咬指甲时撕破了皮,刺痛感并不强烈,她甚至习惯了这种不易察觉的痛楚。
这次所谓的“偶遇”,田源就只告知了自己的名字,给了她一个创可贴,然后换了她的打火机,再无其他…
就连吴念最后起身离开,他也依旧坐在原位,没有送她出门,也没有帮她打车,仿佛这次来,就只是为了轻轻地开一下“潘多拉魔盒”,然后又轻轻地关上…
怪异却又让人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