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齐也笑着讨巧地说:“太后娘娘可不要怪臣来晚了,是我父王前些日子才放我出来,我解了禁足就立刻奔着京城来了,路上还跑死了两匹马呢!”
“可见我是真心想要来给太后娘娘贺寿的。”萧郁齐说。
皇帝便也笑着打趣萧郁齐,“你父王往日里还与朕夸你懂事能干,怎么好端端地关你禁闭?你小子实话说,你是不是犯什么大错了?”
“臣冤枉啊,”萧郁齐一脸委屈地大声说,“臣不过就是前些日子和母妃争了几句嘴罢了,结果父王就大怒把我给关起来了,这一关就是好几个月!若不是我执意要进京给太后娘娘贺寿,我父王定然还不愿意放我出来呢!”
顿时,大家都纷纷看向汝阳王妃。
有好奇的,有鄙视的,也有看热闹的。
徐尽欢自然是最后一种。
她还以为崔夫人这些年在汝阳王妃过得多舒坦呢,毕竟她在她面前一向那么高不可攀、威风凛凛。
没想到,原来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汝阳王妃了,还是不受继子的待见啊。
真是天道好轮回。
崔夫人不待见她这个女儿,可是崔夫人也不被别人待见啊。
徐尽欢现在早已经不会被她们影响心情了,只远远地坐着看热闹,颇有些隔岸观火之意。
乔氏一向是个爱看笑话的,崔湄是徐屹山的前一任夫人,而她作为徐屹山的现任夫人,难免会在一些地方不自觉地将自己和崔湄比较。
她出生比不上崔湄,自然巴不得在这种地方看崔湄的笑话。
徐屹山一直端端正正坐着,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毕竟,现下的场景也的确与他无关,他和崔湄的事早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算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萧郁齐的话如此让人难堪。
众目睽睽之下,汝阳王妃的脸色“唰——”地就白了。
萧宝珠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她在桌子下面暗暗握紧了手心。
她何曾丢过这么大的人?当下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
皇帝笑了一下,知道这汝阳王府这小子是有心在这样的场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