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不爱听这些话,挥了下手,又向白浅诺说道:“经济使,你继续说,朕很想听你的见解。”
白浅诺眼中闪过一抹喜悦,自信心也在缓缓提升,道:“免除苛捐杂税只是根本,在这基础之上,朝廷应该想办法帮助百姓提高生产的技术,枢密使常常说到利益最大化,那么技术是将价值最大化的根本所在,原本一条鱼只卖十文钱,但是经过厨师们的手,片刻间价值就提高了一倍有余,这就是价值最大化,另外,酒、糕点的存在也是将粮食的价值最大化。技术是不需要太多的支出,是智慧的展现,但是却能够得到丰厚的回报。
太师学院就是将这种种能够利益最大化的技术和经验传授给下一代,所以臣以为,应该多开一些想太师学院的学院,将技术普及开来,让利益最大化,另外还可以召集一批有才之士,针对各种技术,进行提升,或许一个小小的提升,就能让百姓和朝廷都获得无可估量的财富。例如醉仙居的天下无双,樊楼的假河豚。蹴鞠联盟,洪万赌坊,以及我们大宋最引以自豪的火器。”
群臣也是纷纷点头,但是他们多半都将目光投向了沉默的李奇身上,他们都觉得这一切一定是李奇传授给白浅诺的。
“好一个价值最大化。”
赵楷哈哈一笑,显得非常兴奋,道:“依靠先进的技术,创造更多的财富。朝廷应当将其视为重中之重,朕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想方设法的提高各种技术,尔等也要做好准备。”
“臣遵命。”
赵楷又向白浅诺道:“你说了这么多,可是还会没有说到这生产与冗兵有何关系?”
白浅诺道:“冗兵的根源在于我朝为了减少流民数量,就把大量流民招入军中,随着日子的推移。新人不断地涌进来,而老的又不离开,导致越积越多,就形成的冗兵的现象,微臣以为这简直就是视国事如儿戏,士兵是要保卫国家。保护百姓的,天下安危都在他们的手中,怎能如此随便的招人,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让我大宋军队的不断蒙羞。如此做法实乃本末倒置。”
陈东突然道:“朝廷这么做,无非是避免祸端。历史上多数叛乱,都是始于流民,一旦流民的数量越来越多,就将会失去控制。”
白浅诺道:“几年前京城附近也有不少流民,可是经过不少人的努力,流民开始大规模的减少,不见得一定要招他们去军营,流民因为天灾人祸导致他们失去了家园,一贫如洗,但是他们还有双手在,他们是可以创造财富的,如果说一个人一天可缝制一件衣服,那么两个人就是两件,人多也是提高生产的一种办法,朝廷以前的那种做法,只会助长懒惰之风。
那些流民整日窝在军营什么事也不做,等着朝廷给饭吃,他们没有创造任何财富,反倒是耗损别人创造的财富,这对于朝廷是极为不利的,所以,微臣以为想要解决这冗兵的现象,就必须废弃以前的那种做法,而是合理的将流民引入生产当中,朝廷为他们构建环境,让他们自己创造财富,哪怕是开垦荒地,也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赵楷若有所思的点头道:“生产可以创造财富,更多的人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合理调配流民,让他们投入到生产当中,而非一味的将流民送去军营,从今日开始,我们就应当这么做,军营可不是避难地方,朝廷可以无偿救济他们一时,但绝非一辈子,明白吗。”
“臣等明白。”
“很好,你们要将此事记到心里,朕希望在今夜就能看到有关于这方面的奏章,朕让你们站在这里,是让你们来证明朕的这个决定没有错。”
他可不是宋徽宗,他太迫切的想要复兴大宋了,他明白人的一辈子很短,而他要面临的问题太多了,他不想浪费一时一刻,所以,在他手下为臣,绝不是一件的轻松的事。
赵楷又非常有兴趣的向白浅诺问道:“经济使,那选举除冗官,又如何解释呢?”
白浅诺自信完全出来了,有条不紊的说道道:“在微臣看来,冗官的主要根源,还是在于朝廷在科举上面欠缺考虑,这科举就好比酒楼招人,如果一家酒楼招十人就足够了,但是却招了一百人,那么这家酒楼必定会因此亏损,而多余的九十人也无法创造出任何财富,这于己于人都不利,朝廷每年科举招纳数百人进来,但是这数百人用在哪里?朝廷并没有事先想好,而是事后才决定,此乃始末倒置。
科举招收官员,应该根据朝廷的需要去招人,如果朝廷只需要十人,那么这第十一人就是一种人才浪费。如果不需要,就不应该开这科举,酒楼多招一个人,是对于东主的伤害,因为薪俸是东主所给,那么官员的俸禄乃是来自百姓,多招收一个官员,就是对百姓的伤害,朝廷如果想百姓好,那么就应该慎重招纳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