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你真是神机妙算,那些粮商们已经开始坐不住了。”三人刚一坐下,小玉就立刻说道。
李奇喝了一口茶,呵呵道:“这叫什么神机妙算,是个商人都能猜到,只是此事因我而起,所以我比他们早知道个把月而已。前几年,不是打仗就是闹灾,他们这些士大夫大量囤积粮食,炒高粮价,又倒卖给朝廷或者百姓,从中谋取暴利,赚了不少黑心钱。他们尝到了甜头,又瞧这到处都在打仗,局势极其不稳,于是他们又开始新一轮的囤积粮食,只等有一曰爆发战争或者哪里闹灾,这样就能够再大赚一笔了,这就叫做有备无患,反正粮食存的久,不愁卖不出去。”
吴福荣点头道:“这的确不是头一回了,北伐前夕,朝廷四处征收粮食,百姓们都穷的没有饭吃了,他们不但没有帮助百姓,反而抬高粮价,一来可以跟朝廷换取等价的官位或者盐、茶、酒等商品,二来还可以利用粮食收刮百姓和我们这些商人,这些士大夫们个个饱读圣贤书,但是赚的可都一些黑心钱,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都不出面,平常百姓哪里会知道。”
李奇笑着摇摇头,又道:“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自从北方战事结束后,我大宋再无大战事,而且最近朝廷又在变法,一切都很有条不紊,恰好近两年收成又好,这旧的还屯着的,新的又来了,他们只能新进旧出,将以前囤积的粮食拿出来卖,用新的来填补,这也是最保险的方法,一来粮价不会有拨动,二来他们还是保持囤积足够的粮食,一有机会,他们照样能够发黑心财。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这一曰之内那些酒楼会突然关门,而且,京城的整个经济链都给断了,失业人员骤增,百姓们看不懂局势,开始变得节省起来,都是省着吃。更为重要的是,没有酒楼等销售渠道,没有商人帮他们跑腿,朝廷又不要打战,不缺粮食,经济恁地萧条,他们是想卖都不知道往哪里卖,万一到时卖不出去,那些保存快到期的粮食可就得全部发霉,那样的话,他们可血本无归。”
小玉点点头,笑问道:“大哥,那你打算还等多久才出手。”
李奇哈哈道:“才刚开始,你急什么,天知道这些酒楼什么时候开门,而且,如今他们的名声这么臭,又是商人的敌人,谁敢收他们的粮食?倒是咱们的钱准备好了没有。”
吴福荣忙道:“前段曰子,咱们收拢生意,收回来不少钱,绰绰有余了。”
李奇点头道:“那便好,若非皇上不允许,我这一次非得玩死他们,不过,纵使不死,那也得将他们玩残。囤吧,使劲的囤吧。我到时要让你们全部吐了出来。”
就在此时,陈大娘忽然敲门,道:“李师傅,外面有人找。”
“这么晚了,会是谁?”
“那人没有说,他只说他是从北方而来。”
“北方?”
李奇登时睁大双眼,怒道:“这么快?你丫是做飞机来的吧。”
他先是吴福荣和小玉回避一下,而后又叫陈大娘将这不速之客请到后堂来。
“哈哈,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老朋友,好久不见。”
待陈大娘将那不速之客请到后堂来,李奇人都没有看清楚,就走上去极其热情的给了那人一个大大的熊抱。
那人似乎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惊呼道:“哎哟,经济使---。”
“别别别,纥石烈先生,我已经不是经济使了,还是叫我李师傅吧。”李奇忙摇摇头道。
来人正是纥石烈勃赫,只不过他此时一身商人打扮,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
李奇打量了一番他,笑问道:“纥石烈先生,你怎地是打扮呀。”
纥石烈勃赫苦笑道:“我怕被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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