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身后还站在两排表情冷峻的士兵,个个手持大刀,看上去着实慑人。
左首那人忽然道:“巡察使,你究竟打算让我们还等多久?”
这人名叫叶天南,乃是楚州知州。
秦桧喝了口茶,微微笑道:“再等等,应该快了。”
叶天南道:“你前日就已经是这般说了。”
秦桧皱眉道:“叶知州,你很忙吗?”
“相信全国没有哪个知州能空闲到一天到晚都坐在这里看巡察使喝茶。”
秦桧呵呵一笑,道:“我比你更忙,我不仅忙,我还急,所以我才请你到这来的,因为我比你更想早点解决此事,不可不想一有事,还得让人上你家找你来。”
“什么请?分明就是骗我等来的。”叶天南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秦桧耳尖,听了个真切,但也没有在意,扫视众人一眼,正色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忙,但是没有办法,我是奉皇命来的,我的事最大,对于你们而言,更是如此,若是各位对我秦某人有意见的话,待此事完结后,各位大可以上奏皇上,现在,还请各位坐在这里稍安勿躁。”
“哪里,哪里,巡察使言重了。”
“就是,就是,我们等,我们等。”
......
那些官员一听到皇命,赶紧讨好秦桧。
叶天南有些不耐烦了,起身道:“我去趟茅房。”
“当然可以。”秦桧手朝着叶天南身后那士兵一伸手,道:“送叶知州上茅房。”
“遵命。”
叶天南怒瞪了秦桧一眼,可是秦桧鸟都不鸟他,自讨没趣后,袖袍一震,又坐了回去。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疾跑了进来,抱拳道:“禀告巡察使,韩将军回来了。”
“哦?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走了进来,但见此人皮肤较黑,身材魁伟,相貌堂堂,不怒自威。这人正是那与岳飞齐名的名将,韩世忠。在他身后还有几名士兵押着一个满脸膘肉,相貌丑陋的汉子。
在坐的人当中有些人一见到这男子,脸上均露出惊骇的表情。
“跪下。”
秦桧起身相迎,拱手道:“韩将军辛苦了。”
韩世忠抱拳回了一礼,道:“哪里,哪里,巡察使言重了,其实根本谈不上什么辛苦。”说着他手往那汉子身上一指,道:“此人就是那群草寇的头头,名叫万三刀,召集了三百来人,专门打劫淮河和运河过往的商人,原本隐藏在淮河以南,可是等我率军赶去的时候,他们早就跑了,后来我连续追查了两天,才在县南五十里外的山林中发现他们,今早拂晓时分将其擒获。”
秦桧问道:“我军可有损伤?”
韩世忠不屑道:“就这些草寇,我军都还只是射了几箭,他们就投降了,就是有几个轻伤的,不碍事。”
“那就好,那就好。韩将军快快请坐。”
秦桧言罢,立刻回到位子上,一敲惊堂木,砰得一声,道:“大胆万三刀,竟敢在这朗朗乾坤下,为非作歹,抢夺他人财物,还不快从实招来。”
万三刀头一偏,道:“我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秦桧冷笑道:“好!虽为贼寇,但颇有几分英雄气概,很好。那就休怪本官无情了。来人啊,上刑具。”
万三刀倒真是一名汉子,丝毫不惧,还摆好造型,方便他们用刑。
秦桧见了,不禁皱了下眉头,暗道,这厮真是好生狡猾,他肯定已经察觉出,其实我是想逼他供出主谋是谁,若他不说的话,那么我或许不会过早杀他,而且他并不知道朝廷为重拾江南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决心整顿江南官场,已赐我生杀大权,他定是还以为即便我要杀他,也得上报刑部,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行刑,只要不死,一旦我走了,那么自会有人救他出来,若是他招供了,那么便无人能保他了,我若是他,我也不会说,越拖下去,对他越有利,于我不利,这可真是难办了。沉吟半响,他忽然一计上心来,朝着身边的护卫小声嘀咕了几句。
那护卫听罢,脸露骇然之色。
秦桧沉声道:“还不快去。”
“是。”
那护卫立刻朝着外面行去。
待那人走后,秦桧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哎哟,差点忘记了,在来的时候,经济使曾嘱咐过我,让我不得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我自当谨遵经济使的命令。”
这---这是什么意思?众人听得是莫名其妙。
万三刀听得不禁暗自窃喜,试问谁想受刑。
秦桧扫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各位或许都不知道,高太尉的小儿子,高衙内,此人仁义为怀,号称高青天,虽是衙内,但也是一位大善人。他为了不让罪犯遭受皮肉之苦,在去年年初的时候,专门创造出一种新的刑罚,这种刑罚不会让犯人感受到痛楚,还会让犯人在愉悦中度过,只是由于这种刑罚还未列入律法,故此各位并不知晓,这次朝廷知我任务艰巨,特许我使用这种刑罚。来人啊,拿刑具上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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