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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封宜奴分开后,李奇带着岳翻来到了醉仙居的后院,马桥也自顾跟了进来,看的出他心里也比较担心。
李奇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的问道:“你哥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何会被抓进牢里去?”
岳翻稍有迟疑。
李奇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犹豫甚么?”
岳翻忙道:“小民知错,其实其实我哥犯的是杀人罪。”
“杀人?”
李奇大惊失色。道:“你哥哥怎么会杀人呢?”心里却道,怎地史书上没有记载这件事,没听说过岳飞年轻的时候还做过牢啊,难道是后面被人洗白了。
一时间万般疑惑涌上心头。
岳翻挥挥手。道:“其实也不能说我哥杀人,我哥那也不小心,逼不得已而为之。”
李奇听得是云里雾里,道:“你快将事情的始末说一遍吧。省的我听得提心吊胆。”
“是。”
岳翻叹了口气,道:“去年我爹爹因病去世,母亲大人写书信让我哥回来守孝。然迟迟不见我哥回来,母亲心中甚是担心,于是就准备让我出去北方打听下,但就在此时,我哥哥突然回来了,不仅如此,他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回来了。我家里世代为农,驴都买不起,哪有钱买马,于是我娘就问我哥这马从哪里来的?我哥说他在汴梁遇到一位贵人,这人还是侍卫马副都指,此马便是那位贵人借于他的,而后他又将事情的始末跟我娘说了一遍,我娘听后当即怒斥我哥。”
一旁的马桥好奇道:“你哥说的句句属实,你娘为何要骂他?”
岳翻叹道:“我娘先是不信我哥所言,以为他是从军中或者从别人那里偷来的马,而后我哥又对天发誓,母亲又说,若此事当真,我哥就更加不应当回来,因为我爹爹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哥能够为我大宋建功立业,要是让我爹知道我哥因为他,而放弃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
李奇点点头道:“嗯,你娘说的有道理。然后了?”
岳翻接着道:“我娘又说,让我哥过完年,就来找你,由我代替我哥守孝。可是,就在我哥哥准备进京的前一个夜晚,我和我哥当时正在灵堂守孝,忽听得屋外传来马鸣声,于是我哥便拿上长枪出门来,见到一黑衣人正欲偷我哥的马,我哥连忙出声喝止那人,可是那人非得不听,反而骑上马欲逃,我和我哥急忙追将出去,我哥当时一口气追了百步远,但是人岂能跑的过马,我哥情急之下,挥出长枪。”
马桥长长哦了一声,道:“我知晓了,你哥定是用长枪射死那贼人了。”
岳翻摇头道:“那倒没有,我哥当时只想要夺回马来,并不像伤人,所以他只是用长枪击中了马腿,而非那贼人,那马被我哥的长枪击中以后,便将那贼人给甩下马背来,可可是等我和我哥上前一看,原来那那人从马上摔下来后,头正好撞在一块石头上,摔死死了。”
“死的好。”马桥一拍掌,道:“这等鸡鸣狗盗之辈,活在世上也无大用。”
李奇微微瞪了他一眼,道:“我说马桥,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岳翻,你继续说下去。”
岳翻继续说道:“当时由于是晚上,路上没有行人,我与哥哥又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便回去请教母亲大人,母亲大人先是训斥我哥一番,她说无论如何,因为一匹马而伤人,实属失当,所以母亲就让我们俩自行去衙门,请求知县老爷定夺。”
李奇点点头道:“你母亲做的很对,但是你哥哥也是情急之下所为,又非有意伤人,对方偷马在先。这只是一场意外,属于正当防卫,为何那知县还要抓你哥哥?”
岳翻叹了一声,道:“我与哥哥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当我们去到衙门,那知县老爷便将我们俩给抓了起来,还说我哥哥是偷马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