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咆哮吧(中)

“哇!”

洪天九忽然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冲了进去,兴奋的直蹦,道:“酒吧。这是俺的酒吧,哇哈哈。”

洪天九这一声嘶吼,也把众人给惊醒了过来。

白浅诺满眼的欢喜。偷偷的,主动的把小手握住了李奇的大手,微微红着脸。

李奇稍稍瞥了她一眼,轻轻握住她的柔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师师忍俊不禁的瞧了洪天九,朝着李奇不可思议的问道:“李师傅,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

沉浸在幸福中的白浅诺,忽听得李师师这么一问,急忙又把手抽了出来。

这妮子都以贵为人妇,怎地还这么害羞。

李奇不露声色的笑道:“我哪有这本事。”说着他手往后面的田木匠一指,道:“这一切都是这位有着‘鲁班二世’之称的田木匠设计的。”

鲁班二世?

田木匠一怔,心里是惶恐不安,低着头道:“哪里哪里。这一切都是李师傅安排的,小人也只是按照李师傅吩咐去做的。”

李奇笑道:“田木匠,你就少往我脸上贴金了,你这一两个月内,整日都待在这里,不辞辛苦,没日没夜的干活,这一切我都瞧在眼里,你放心吧,改日我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你,还有其他的木匠的。”

其实李奇在这期间也就来过三次,这也是他第一次瞧见整个酒吧的全貌,见惯各种豪华酒吧的他,虽然没有李师师她们那般震惊,但是他对这田木匠等人的劳动结晶还是非常满意的。

“不错,该赏,该重赏。”

高衙内一个劲的点头,指着田木匠道:“田木匠,你明日来我家,我得好好赏赐你,鲁班二世,有趣,有趣。”说着他又眼含得意的瞥了眼封宜奴,可是却被后者无视了。

那敢情好,又找了一个买单的了。

李奇忙接口道:“田木匠,你还快谢谢高衙内。”

田木匠激动的老泪纵横,朝着高衙内作揖道:“小人多谢衙内厚赏。”

李奇瞧见田木匠激动的模样,心有感触,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着李师师道:“大家别总在门口,进去参观参观,也好给点意见。”

这几人在京城绝对算是贵族,但是进到了这酒吧里面,却如同乡巴佬一般,对每样事物都感到十分好奇,问着问那,好奇心膨胀到了极致。

砰砰砰。

只见高衙内站在一张高脚桌子前,双手拍了拍桌面,笑问道:“李奇,这桌子恁地如此高,边上又没有凳子?莫不是要站这吃?”

“衙内果然是个识货之人,真是一语中的,这桌子就是让客人站着喝酒。”李奇呵呵笑道。

白浅诺好奇道:“李大哥,这是为何?”

李奇耐心解释道:“这是因为让客人相互之间更加方便交流,你想想看,若是周围都放有凳子。那看上去多么的拥挤、拘束,想要找别桌的人聊天,也很麻烦,这样多好,大家随意流动,遇到熟人围上去便是,等于大家仿佛在一张桌子上共饮似的。”

白浅诺仰着精致的笑脸。道:“哦,我知道了,这跟你那自助宴是一个道理。”

李奇笑着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会说。喝酒嘛,人越多,当然就越尽兴。”心里又补充一句。酒钱自然也更加多。

“李奇,你这句话,真是说到了俺心里去了。”

高衙内兴致高昂,忍不住喊道:“酒保,快给本衙内拿一壶好酒来。”

李奇苦笑道:“衙内,在酒吧,你可不能这么喊。”

高衙内错愕道:“为何?难不成跟那自助宴一样,得自己去拿?”

“这倒不用。”

李奇摇摇头,道:“等酒吧开业后,人多了起来。到时人声鼎沸,你这一嗓子喊出来,估计都没有人听得见。”

李师师听他这么说,心知他肯定有更好的办法,忙问道:“那又该如何?”

李奇手往桌上那个小烛台一指道:“关键就在这烛台上。”

高衙内顺手拿起那个烛台。左瞧瞧,右瞅瞅,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急道:“李奇,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道来。”

李奇解释道:“到时桌子上会摆放着两个灯罩。一白一红,白色的会一直罩在上面。”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师师就抢先道:“我懂了,若是你把红色的灯罩挂上去,那些酒保见了,自然就会走过来。”

“师师姑娘真是才思敏捷,不错,正如你说的那般。”李奇笑道。

李师师颔首道:“李师傅过奖了,比起李师傅的大才,师师恐怕只能望向其背。”

白浅诺听到李师师夸李奇,心里欢喜的紧,嘻嘻道:“师师姐姐,你也莫要谦虚了,我瞧你和李大哥都是聪明之人。”

李师师早就知道白浅诺和李奇的关系了,打趣道:“七娘,在你这东京第二才女面前,我可不敢放肆。”

李奇随声附和道:“不错。要论才情,试问谁又能及七娘一二。”

白浅诺晕声双颊,挽着李师师的手臂,羞涩道:“你们又取笑我了,七娘哪能和你们相比。”

“雕虫小技,何足道尔。我瞧他定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封宜奴见人人都在夸李奇,轻哼一声,很不和谐的说道,她似乎还在为李奇今早说她脚臭,感到生气。

“封娘子所言甚是。”

高衙内听都没听清,就一个劲的点头附和,等到他反应了过来,又讪讪道:“其实李奇这法子还是挺不错的。”

李奇早就习惯了,也不气恼,笑吟吟道:“照封行首所言,似乎还有更高的妙招,不妨说出来让我等见识见识。”

封宜奴脸露尴尬之色,哼了一声,没有做声。

高衙内见状,忙道:“这等小事,都是粗人干的,怎能让封娘子劳神。”

嘿。你这厮竟然说老子是粗人。

李奇哭笑不得的瞧了眼高衙内,见其一脸花痴的瞧着封宜奴,知他是无心的,心里苦叹一声,也不与他计较。

李师师对此也是相当的苦恼呀,她也弄不懂,为何封宜奴一碰到李奇就性情大变,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这两人就如同一对前世的冤家,见面就要吵上一两句,让人难以捉摸。

白浅诺早就习惯了,躲在一旁偷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