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满脸焦急,看着林疏言还在念叨徐承徽的事,赶忙提醒道:“良娣娘娘,不好了,二公子发烧了!”
“二公子病了你不去找太医,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太医!再不济不是还有乳母么,二公子整日生病,她是怎么照顾的?你去找她,让她好生照看二公子,不然我就给二公子换个乳母!”
林疏言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还没出月子呢怎能出去吹风,万一着凉了你可担待得起?”
白芷开口,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又将嘴闭上了。
自从林疏言生了四公子后,便一颗心都扑在了健康的四公子身上,对病弱的二公子越发不上心了。
她无奈叹了口气,二公子是娘胎里不足的毛病,再好的乳母也无济于事。
只愿二公子快些好起来。
可惜事与愿违,原本顾继业在众人的精心照顾下都快好了,但八月初时,天气转凉,他不小心吹了凉风,又病重了。
起初林疏言还没当回事,后来顾继业越烧越严重,直至神智恍惚,她才意识到不对。
但顾继业本就底子差,又因为疏忽导致他反复风寒。
在中秋前的一个晚上,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对顾明礼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看着顾继业瘦瘦小小的身体僵硬地躺在那里,他只觉眼前发黑。
这个孩子于他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那时,言儿生下长子就被送到了陆时宜院里,继业才是他和言儿的第一个孩子。
虽然他身体不好,但他仍然对他给予了厚望。
太医说只要平安养到三岁,就能平安无忧,他今年都四岁了,怎么还会夭折?
直到顾继业下葬后,他仍是浑浑噩噩的。
林疏言本以为她会伤心的,可是她却哭不出来,她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小儿子,悲恸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这对她和继业都是一种解脱。
若有来生,她还愿意做他的娘亲,只是希望他能做个健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