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郡王本可以做个潇洒闲王,为何非要趟这趟浑水,千里迢迢送小姑回瀛州?他有这么好心?
他又是如何得知翊王有了危险?他虽然翊王关系好,但毕竟不是一母同胞。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他究竟打了什么主意?万一他是故意引诱我们沈家人以身犯险呢?”
沈母眯起眼睛,“你当真这么想?若是今日涉险之人换成你父亲,你还会想这么多么?”
“祖母明鉴,孙儿这么做也是为了我沈家好。”沈昔白磕头道。
沈母冷哼。
她可不信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话。
说白了,他并没有将翊王当成自家人,所以也没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他不在乎翊王,但她在乎啊。
那是安安的夫君,是安安今后的依靠,不管他涉险一事是真是假,总要去看看。
更何况,翊王于沈家有恩。
“你可知翊王这次救了你祖父一命?”
沈昔白没有说话。
“我沈家素来知恩图报,仅凭这一点,翊王就值得我沈家子孙舍命相救!”沈母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忘恩负义的东西!
“是,孙儿这就去。”沈昔白从地上起身,对沈母拱手,“孙儿去之前,有个请求还请祖母答应。”
沈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沈昔白赶紧道:“孙儿不在,月儿一个人在家坐月子,难免寂寞,我想请岳母进府陪她。”
韩氏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