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宋侧妃就在披香院抄写佛经,为于侍妾未出世的孩子超度吧。”扔下这句话,沈幼安便回了扶云院。
宋婉仪在秋菊的监视下足足跪了一个时辰。
等到翊王回府,她拖着一瘸一拐的身体去向翊王告状,结果翊王一回府便去了扶云院,之后听说于侍妾醒了,又去了听雨斋,她连翊王的面都没见上。
宋婉仪气得在院子里发脾气,“一个黄毛丫头,也敢骑到我头上!”
琥珀小心提醒,“娘娘息怒,她到底……是王妃。”虽然年纪小,但也是正妻。
她看了眼宋婉仪的脸色,又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沈幼安就罢了,一个扬州瘦马凭什么跟我争?”宋婉仪抬眼看到了桌上插瓶的芙蓉,一把扯出来扔掉,“就是我不要的东西,她也不配!”
琥珀慌忙将人扶住,“娘娘当心,您腿上还有伤呢。”
“可就是这么个玩意儿,竟然怀了王爷的孩子。”宋婉仪嘴角尽是讥讽,“她也配!”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底的狠戾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悲戚,“一个贱婢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我为何没有呢?”
王爷来披香院的时间不算少,可她的肚子就是没动静。
许久,她平复了情绪,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道:“你这两日往宋家递个信儿,让我娘给我寻一些坐胎的方子来,我就不信我生不了。”
只一个女儿,她的后半生能有什么依靠?
处理完于侍妾小产的事,差不多到了摆饭时间,沈幼安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但对着满桌子的饭菜却没什么胃口。
对面的翊王比她好不到哪去,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吩咐张德海回书房。
沈幼安跟着起身,将人送出去。
“此事你不用多想。”翊王离开前,握了握沈幼安的手安抚。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一向子嗣艰难,除了早夭的庶长子和嫡长女,还有几个孩子尚未落地便胎死腹中了。
当年若不是他插手后院,二公子也难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