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听到朱大同那很贱的声音,“这是咱们训练营的规矩,哪怕是掉在地下的饭菜都得捡回去,留给下餐用。”
“这——这如何还吃得。”
“没法子,上面没有拨多少钱下来,食堂得省着点用,上回那些学员还捐了不少钱,咱们都得这么做,这回都还没有人捐钱。”
尉迟修寂等人一听,是各种幸灾乐祸。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韩艺摇头一叹,走了进去。只见那些学员们纷纷围着朱大同抗议。
韦方沉眉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韩艺赶紧跟韦待价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悄悄离开了,去到包间。他在这里就是稍微监督一下,他绝不会再为这事烦心了。
韦方、尉迟修寂他们也非常享受,教育这些新学员粒粒皆辛苦的文化。
各取所需。
晚上。
咚咚咚!
“是有渝么!”
“是我。”
“快些进来。”
崔有渝走了进来,只见尉迟修寂、韦方、上官云、萧晓、裴少风几个人贼头贼脑蹲在屋里,道:“你们都在啊!”
“快坐!快坐!”
尉迟修寂先是招呼着崔有渝坐下,然后道:“这里就咱们几个人,我有话就直说了,特派使有意让咱们来当教官,摆明就是让咱们报仇来的,咱们不能辜负了特派使的一番心意啊!”
崔有渝当然也清楚,道:“你打算怎么做?”
尉迟修寂招呼他们聚头过来,嘀嘀咕咕好一阵子。
崔有渝听后道:“这事特派使知道么?”
韦方啧了一声,道:“当然不能让特派使知道,可别坏了特派使的名声。”
崔有渝皱了皱眉,突然明白过来,他们显然是想搂草打兔子,顺便报复一下韩艺,笑了笑,没有做声。
萧晓也是装傻充任,毕竟现在可是姐夫。
四更天,此时正是睡得最香的时候。
哐哐哐!
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突然响彻了整个训练营。
南边守夜的禁军,隐隐这锣鼓声,均想,又开始了。
“怎么回事?”
“会不会走水了?”
学员们睡得正香,被惊醒过来,而且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心里很是害怕,光着膀子或穿着睡衣就冲了出来,跟尉迟修寂他们是一模一样。
“啊?什么情况啊!”
韩艺也被吵醒过来,坐起身来,微微摇摇头。
咚咚咚!
忽闻一阵敲门声。
韩艺道:“谁?”
“是我!”
门外传来李思文的声音。
韩艺下得床来,将门打开,只见李思文、韦待价站在门口,微微睁着眼道:“什么事?”
“你难道没有听到锣鼓声么?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点熟悉的感觉!”
韩艺揉揉眼,拿起一件袍子与他们一块走了出去,来到操场上,只见灯火通明,近千人衣履不整,缩着身子,双手抱胸,站在操场上,瑟瑟发抖。
韦待价、李思文看到这一幕,眼泪都快出来,这真是太可怜了。
又见尉迟修寂站在人群中朗声道:“鉴于上一期有不少学员因为来到陌生的环境,导致在床上小便,这有辱我们皇家训练营的名声,因此我特地叫你们起床,集体上茅房。”
那些学员都傻了,怔怔看着尉迟修寂。
“尉迟修寂,你这混蛋,分明就是在整我们。”
令狐无悔光着膀子,突然大声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