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象点点头。
正当这时,李勣忽然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张大象非常识趣的离开了。
“你小子还真是大方啊!”李勣似笑非笑道。
韩艺笑了一声,道:“司空,这你可不能怪我,我做了我所做的一切,而司空你可什么都没有做。”
李勣诧异道:“原来你还生老夫的气。”
韩艺道:“司空南征北战,在朝中位居相位多年,什么没有见过,大臣们脸上的笑容不是告诉禄东赞,你尽管打就是了,我大唐是不可能出兵的。”
李勣皱了皱眉头,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意识到了,他觉得很憋屈,我大唐没有道理这么害怕吐蕃。
韩艺瞧了眼李勣,道:“司空,请恕我说一句不得当的话。”
李勣一怔,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
“我不敢说的太多了!”韩艺摇摇头,正色道:“司空,你不觉得你如今的地位很尴尬吗,甚至有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味道么。”
李勣眉头紧锁,有些不悦道:“你这话死什么意思?”
韩艺道:“司空位居三公之一,没有统兵,但却是军方的代表,在我看来,军方就应该强势,就应该发声,不管成与不成,军方绝对不能认怂的,原本这事的话,军方给予陛下强有力的支持,与文臣配合,一张一弛,这是必要存在的,可是司空你既代表军方,却又不能代表军方出声。
如果在这事上面,军方给予强有力的回应,禄东赞又岂能像现在这般春风得意,他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忌惮,而如今的话,禄东赞眼中看到的,尽是一群不愿打仗的文臣,他心里对于我大唐的惧怕恐怕会大减,这会促使他肆无忌惮为自己的野心付诸行动。”
说到这里,他闭目一叹,道:“我大唐何时再能出一个侯君集啊!”
李勣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低声道:“你说老夫不如侯君集?”
韩艺不答反问道:“不知司空问的哪一方面?”
李勣眯了眯眼,直视着韩艺。
韩艺看着他,浑然不惧。
过得一会儿,李勣突然将杯中的酒饮尽,笑道:“老夫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小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韩艺轻轻一笑,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现在李义府等人得势,谁敢轻易去得罪他们,弄不好就得去岭南,武将心里也害怕,毕竟李治扫荡了好几批大臣了,你韩艺也是策划者之一,那还不你们说了算,反正跟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干系,他就是想故意刺激一下军方,今日之事是无法挽回了,但是今后可不能再这样,军方如此沉默,这是不太正常的现象。
因为一个强大的帝国,文臣是无法缔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