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心里紧张起来,苦苦一想,实在想不起来:“记得啥?”
毛账房眉头一紧,站了起来:“大兄弟啊,你自打进城那天起,就一次都没回来过夜,是也不是?”
方后来点点头:“不错。”
毛账房手指在桌子上点的邦邦响:“我没说错吧。前几天,你一早,偷偷溜回来,就把马牵跑了。有这事没?”
方后来记得那是去右卫城,又点点头:“有这事。”
“没说错吧!”毛账房立刻挺直了腰板,将手一摊:“然后你就消失了两天。直到前天入了夜,被人给送回来了。”
“给人送回来了?”方后来纳闷起来,什么情况?
毛账房将头凑近了去,问道:“被送回来那天,你都干啥去了?”
方后来将头缩了缩,一边回忆,一边道:“我骑马去了右卫城住了两天。然后......”
方后来一惊,这回来路上发生的事,可不能说,引来官府盘问,我还怎么查弓弩和找滕姑娘。
于是一边盘算着怎么瞒过去,一边讪讪道:“右卫城不怎么好玩,然后......然后.....我就回来了。”
毛账房急了,眉眼可见的拧巴起来,一蹦多高,一巴掌拍在方后来的肩膀上:“袁公子,你这就不对了。在下看你有眼缘,把你当兄弟,你可没把在下当朋友。你都不说实话。”
方后来冷不丁肩膀吃了一疼,哎呦了一声,身子摇了一摇。
毛账房赶紧将他扶着:“兄弟你坐稳,坐稳了说话。”
他又四下看了看:“袁兄弟,你放心,这厢房靠里边,安静无人,不会有人偷听。你大胆说,哥哥给你做主。”
方后来哭笑不得:“毛兄弟,你做什么主啊?到底咋个回事?”
毛账房有些怒了,直接道:“你哪里是去了右卫城,你分明是在云雨楼喝了三天花酒。”
“你告诉哥哥,是哪个倌人,将你银子骗完的,还将你的马发卖了。
我与云雨楼的胡妈妈熟的很,晚上我带你去问个明白。”
方后来都蒙了,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在云雨楼喝花酒了。
没做过的事,方后来坚决否认:“我真的去了右卫城,我没去过云雨楼。”
毛账房虽然生气,但还是耐心安慰道:“袁兄弟,你别怕,那云雨楼素来是这个德行,做事手段狠辣。哥哥我当初就被他们拐了好几十两,还是我叔叔程管事替我讨回的面子。”